简介:深夜实验室中，一场惊心动魄的菌液觉醒实验失控，百岁章体内涌现神秘力量。

金句1: 痛苦是最好的老师，可惜学费太贵。

金句2: 有些力量，不是你能掌控的，而是它要吞噬你。

金句3: 在科学的尽头，往往站着另一个世界。

实验室的空气像凝结的胶水。

黏稠得让人窒息。

窗外雨点砸在玻璃上，滴滴答答。像是某种倒计时。

姜员外缩在角落，双手抱胸。指甲深深掐进自己手臂。

"这味道..."

她皱了皱鼻子。

空气中飘着甜腻的菌香，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。怪异的组合。

百岁章站在实验台前，背对着她。宽肩撑起白大褂，像座沉默的山。

"你确定要继续？"

姜员外声音发颤。

"不然呢？"

百岁章转过半张脸，嘴角扯出个笑。

"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后果。"

他的手指在台面敲击，节拍器一样精准。嗒、嗒、嗒。

每一下都敲在姜员外心上。

"我不是担心后果。"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"我是担心你。"

"担心？"

百岁章突然笑出声。

"昨晚是谁说，实验品要有献身精神？"

姜员外脸上发烫。

那话是她说的。

在酒精作用下。

在实验室的庆祝会上。

在她以为百岁章早醉倒之后。

"情况不同！"她急了，"剂量、纯度、温度...所有参数都超出安全范围！"

"所以更有趣，不是吗？"

百岁章拿起那瓶深绿色的液体。

在灯光下，瓶中液体微微发亮。像装着一小片星空。

"这是什么来着？"

他晃了晃瓶子。

液体粘稠地打着旋。

"优化过的三号菌株。"姜员外声音更小了，"理论上..."

"理论上能让人进化？"

百岁章凑近瓶口。

一股甜香钻进鼻孔。

像是熟透的芒果，混合着泥土气息。

"理论上能激活你体内的菌修基因。"姜员外纠正道，"但是..."

"但是什么？"

"但是副作用...未知。"

百岁章嗤笑一声。

"科学不就是探索未知吗？"

他拔掉瓶塞。

咕嘟一声。

液体滑入喉咙。

温热的。

像喝下了一口春天。

"味道不错。"他咂咂嘴，"比上次的好。"

姜员外猛地瞪大眼睛。

"你试过？"

百岁章没回答。

他的身体开始颤抖。

不是因为冷。

而是因为某种内在的震动。

从骨骼深处传来。

姜员外冲过去想扶他。

手刚碰到他胳膊，就被一股热力弹开。

"别碰我！"

百岁章咬着牙。

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
顺着脸颊滑落。

滴在地上。

滋滋作响。

像是盐酸在腐蚀金属。

"你的体温..."姜员外掏出温度计，手在发抖，"42度！这不可能！"

百岁章突然惨笑。

"什么不可能？"

他掀开自己的衣袖。

手臂上，淡绿色的纹路正在蔓延。

像活物一样蠕动着。

"这些...是什么？"

"菌丝。"姜员外声音发虚，"它们在你的血管里生长。"

"长得还挺快。"

百岁章试着活动手指。

关节发出咔咔声。

每动一下，皮肤下的绿纹就更明显一分。

"疼吗？"姜员外小声问。

"疼？"

百岁章又笑了。

这笑声很陌生。

嘶哑、干涩。

"像是被蚂蚁啃骨头。"

他突然抓住桌沿。

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"又像是...有什么东西想钻出来。"

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闪烁。

忽明忽暗。

像是接触不良。

但姜员外知道不是。

是某种能量场在干扰电路。

"百岁章！"

她想去关电源。

脚刚迈出一步，就愣住了。

百岁章的眼睛...在发光。

淡绿色的光芒。

从瞳孔深处透出。

像是两盏鬼火。

"你...你还好吗？"

"好得很。"

百岁章慢慢直起身。

骨头发出一连串爆响。

比爆米花还密集。

"从未这么好过。"

他伸出手。

掌心向上。

一团绿光在他掌中浮现。

越来越大。

像个小太阳。

姜员外后退。

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。

"这不在计划中！"

"计划？"

百岁章歪头看她。

绿色的眼睛里没有焦点。

"科学从不在计划中。"

他突然痛得弯下腰。

"啊！"

声音不似人声。

更像野兽的咆哮。

绿光暴涨。

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开始震动。

试管架上的玻璃管接二连三坠地。

啪嚓！

啪嚓！

碎玻璃铺了一地。

"百岁章！"

姜员外想要靠近。

热浪逼得她无法前进。

像站在火炉前。

"快跑..."百岁章艰难地说，"快跑！"

"我不走！"

姜员外咬着牙。

"实验还没结束！"

"什么实验...值得你陪死？"

百岁章跪倒在地。

双手撑地。

指甲陷入地面。

留下十道深深的抓痕。

"知识的探索..."

姜员外声音颤抖，"永远值得！"

百岁章突然抬头。

绿光从他眼中喷涌而出。

"那你看着！"

他嘶吼道。

"看着我变成什么！"

绿纹爬满他的脸。

像树根盘踞土地。

他的身体开始膨胀。

肌肉撕裂了白大褂。

露出下面变化诡异的皮肤。

不是人的皮肤。

而是一种...介于植物和动物之间的组织。

闪着金属般的光泽。

姜员外捂住嘴。

不让自己尖叫。

她见过很多实验事故。

但从未见过这样的。

这已经不是变异。

是...进化。

还是退化？

她分不清。

只觉得恐惧从脚底升起。

冰冷的恐惧。

"姜员外..."

百岁章的声音变了。

更低沉。

更有磁性。

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说话。

"看到没？"

他伸出手。

手指已经变得细长。

指甲黑亮如甲片。

"这就是进化的代价。"

姜员外突然笑了。

神经质的笑。

"代价？"

"对，代价。"

百岁章站起身。

已经超过两米高。

"你失去了什么？"

"人性？"

百岁章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
那上面没有表情。

只有绿纹在缓缓流动。

"人性...值得吗？"

"值得什么？"

"值得用永恒换取短暂？"

姜员外笑得更厉害了。

"永恒？你确定？"

百岁章突然愣住。

他看向自己的手。

绿纹开始退去。

但不是恢复正常。

而是...向内收缩。

像被什么吸了进去。

"怎么回事？"

姜员外也察觉到不对。

"菌丝在撤退？"

"不。"

百岁章脸色骤变。

"它们在...融合。"

融合什么？

他没说。

但姜员外明白了。

那些菌丝不是在撤退。

而是在与他的细胞更深层次地结合。

成为他的一部分。

不可分割。

不可逆。

"完了..."姜员外瘫软在地，"一切都完了。"

"为什么完？"

百岁章弯下腰。

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。

"因为我控制不住它。"

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
第一次显露出恐惧。

"它太强大了。"

"什么太强大？"

"那个东西。"

百岁章指向虚空。

"那个一直在看我们的东西。"

姜员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。

什么都没有。

只有白墙。

"你在说什么？"

"你感觉不到吗？"

百岁章瞳孔收缩。

"那种注视..."

姜员外突然起了鸡皮疙瘩。

确实。

从刚才开始。

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盯着。

像站在聚光灯下。

无处可藏。

"它一直都在。"

百岁章声音变得飘忽。

"在每一个实验室。"

"在每一次实验里。"

"等待着...合适的容器。"

姜员外浑身冰凉。

"你是说...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？"

"设计？"

百岁章惨笑。

"人类设计得了这种力量吗？"

他突然挺直身体。

绿光再次爆发。

这次比之前更强。

实验室的电路彻底崩坏。

陷入黑暗。

只有百岁章身上的绿光照明。

"它来了。"

他说。

"谁来了？"

"新世界的主人。"

黑暗中，姜员外听见奇怪的声响。

像是无数细小的东西在爬行。

在墙壁上。

在天花板上。

在地板的裂缝里。

她打开手机手电。

光照所及之处...

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菌丝。

快速蔓延着。

像活物在呼吸。

"我的天..."

姜员外腿软得站不住。

"它们在...生长。"

"对。"

百岁章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。

"在吞噬这个空间。"

他突然伸出手。

一朵小小的绿花在他掌心绽放。

然后凋零。

化作孢子飘散。

"美吗？"

姜员外说不出话。

这景象诡异得超出了理解。

美？

确实美。

像是艺术品。

但恐怖得让人窒息。

"这就是你想要的？"

她终于找回声音。

"我想要的？"

百岁章在黑暗中轻笑。

"我想要什么重要吗？"

"重要的是，它想要什么。"

"它？"

"菌神的意志。"

姜员外如遭雷击。

菌神？

那只是她编造的名词。

为了解释菌修现象。

但现在...

"它不是比喻？"

"你认为呢？"

百岁章的绿眼在黑暗中亮起。

"有些真相..."

"比谎言更可怕。"

突然，实验室的门发出巨响。

像是有什么在外面撞门。

"谁？"

姜员外惊恐地问。

"保安。"

百岁章平静地说。

"可惜，他们来晚了。"

门外传来惨叫声。

很短暂。

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。

接着是诡异的寂静。

"完了..."

姜员外绝望地闭上眼。

"一切都完了。"

"不。"

百岁章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。

"才刚开始。"

她猛地睁开眼。

百岁章已经站在她面前。

不知什么时候移动过来的。

"什么意思？"

"意思就是..."

百岁章伸出手。

指尖离她的喉咙只有一厘米。

黑亮的指甲闪着冷光。

"你可以选择。"

"选择什么？"

"成为第一个祭品..."

他的嘴角向上弯起。

"或者...第一个使徒。"

姜员外心脏狂跳。

"你在威胁我？"

"不。"

百岁章摇头。

绿眼深处有某种东西在旋转。

像星系在形成。

"我在给你恩赐。"

窗外。

雨停了。

一轮残月挂在天空。

惨白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。

落在姜员外苍白的脸上。

她笑了。

"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？"

百岁章愣了一下。

然后更大声地笑起来。

"有意思。"

"真有意思。"

他收回手。

"那就等着..."

"等着被世界吞噬。"

姜员外深吸一口气。

空气里满是孢子。

甜得发腻。

"告诉我..."

她直视那双绿眼，"这个'菌神'...到底是什么？"

百岁章的笑容消失了。

"你确定想知道？"

"我活到今天，就是为的求知。"

"很好。"

百岁章点头。

"那就睁大眼睛看。"

他张开双臂。

身体开始分解。

不，不是分解。

是...重组。

无数菌丝从他体内涌出。

编织成某种形状。

巨大的人形。

超越人类想象的高度。

几乎要顶破天花板。

而那张脸...

姜员外认得。

在古老的壁画上。

在被遗忘的文献中。

在每一场疯狂实验的幻觉里。

"原来..."

她喃喃自语。

"原来是真的。"

那巨大的存在低下头。

深渊般的眼眸注视着她。

"现在你明白了？"

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
"明白什么？"

"明白从古至今..."

"所有的菌修..."

"都是它的细胞。"

姜员外浑身发冷。

"人类呢？"

"人类？"

那存在轻笑。

整个实验室都在震动。

"人类不过是..."

"培养皿里的养分。"

黑暗中，姜员外突然笑了。

笑得前仰后合。

"好...好！"

她抹了把眼泪。

"那就看看..."

她站起身，挺直脊梁。

"谁才是真正的猎物！"

那存在似乎很惊讶。

"哦？"

"你以为你们赢了？"

姜员外掏出一个小瓶子。

藏在鞋里。

里面装着...白色的东西。

"这是？"

"解药？"

姜员外摇头。

"不，解药不存在。"

"这是..."

她举起瓶子。

"另一场实验的开始。"

瓶塞拔开。

白色粉末洒向空中。

那存在突然发出一声尖叫。

不是物理上的。

而是直达意识的尖啸。

"你...!"

"别低估人类的韧性。"

姜员外笑得灿烂。

"也别高估你们的胜利。"

白色粉末在绿光中燃烧。

像是两种力量的战争。

实验室开始崩塌。

天花板掉落。

墙壁开裂。

"有意思..."

那存在的声音开始扭曲。

"真有意思..."

姜员外冲向门口。

"游戏刚开始！"

她回头，朝那个巨大的存在比了个手势。

"下次见面..."

"就是我赢了的时候。"

冲出实验室。

身后传来巨响。

然后是更响的爆炸。

姜员外没有回头。

只是向前跑。

走廊尽头...

更多的绿光在亮起。

"麻烦了..."

她嘀咕一句。

"看来今晚..."

"会是个长夜。"

月光下。

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
身后。

整栋大楼开始融化。

在绿色的光芒中。

变成某种...新的东西。

而在城市的另一端。

某个监控室里。

红灯开始闪烁。

"警报！"

"7号实验室发生生物泄漏！"

"重复！7号实验室..."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屏幕被绿色覆盖。

最后留下一句话。

"游戏开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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