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三路人马狭路撞,菌壁炸出血路,退路断,解药在前,命悬一线。
金句1:退路被炸成光柱,活路只剩菌香
金句2:垄断者的刀再快,也快不过汤姑的口碑
金句3:摔晕前他记住的,是菌液里自己的血腥味
百岁章脚后跟一滑,碎石刮破袜子,凉意钻进踝骨。
他抬手示意队伍停,耳贴湿壁,菌丝像心跳突突撞指。
“有人先到了。”他低声说,喉结滚动,尝到铁锈味。
黑暗里飘出一声笑,像烂木塞拔出。
“百大夫,别来无恙?”李茂盛用枪管挑开菌帘,光斑扫过他去年祛斑还没好的左脸。
姜员外把攥出汗的试管藏进后腰,抢话:“销售总监改行做劫匪?”
“保守派配谈菌权?”李茂盛用枪口点向百岁章怀里的恒温匣,“噬魂菌的解药,只能属于开拓者。”
百岁章把匣子往怀里揣得更深,手肘碰到肋骨,疼得眯眼。
脚步声乱,王知秋滚进来,膝盖磨破,菌尘飞进伤口,他龇牙:“汤姑守护者在外圈,说我们要砸垄断锅。”
“人数?”百岁章问。
“够把菌穴踩成菌饼。”王知秋用袖子堵鼻血,袖子立刻被染成紫薯色。
百岁章拧开腰包,抛给两人各一支“百思威字王菌液”。
玻璃瓶撞掌心,闷声像敲骨。
“分头,找母株;我垫后。”他用瓶底敲自己虎口,血管瞬间青成地图。
姜员外把试管塞回他口袋,指尖故意刮他腕脉:“一起活,一起卖菌汤。”
王知秋一口灌下菌液,辣得打嗝:“这味儿像三年没洗的袜子。”
李茂盛吹哨,阴影里蹿出七条人影,鞋底镶钢钉,踩菌砖冒火星。
百岁章把空瓶砸向最近的面门,玻璃碎声像第一声锣。
他俯冲,肩撞敌人胸口,听见对方肋骨弹了一下。
右拳挥出,黏着对方的血,血温比菌穴高,像刚出锅的菌油。
每倒一人,他吼一句:“菌方如医方,容不得半点马虎!”
回声未落,李茂盛贴地滑来,匕首挑百岁章咽喉。
姜员外抡起金属采样筒,咣当一声,匕首飞出去插进菌壁,刀柄嗡嗡颤。
“谢了。”百岁章喘气,牙龈渗血,说话带甜腥味。
菌壁忽红,警报灯旋转,汤姑守护者在外埋雷。
“轰!”入口炸成太阳,碎石雨砸背,百岁章被气浪掀起。
落地时后脑撞菌砖,耳膜灌进蜂鸣,世界像被按了静音。
迷糊里,他看见赵慧琴猫腰冲来,白大褂下摆沾满荧光孢子。
她把改良菌液抵到他唇边,瓶口有她指甲裂口,倒刺刮他嘴角。
“咽!”她声音隔着棉花。
液体凉得发苦,舌尖先麻,再烧,像生嚼野山椒。
百岁章翻身咳出一口粉痰,痰里带血丝,落地即被菌砖吸走。
他撑地站起,关节爆竹般响,耳膜弹回第一声竟是心跳。
赵慧琴抛给姜员外第二瓶:“速溶版,维持十五分钟。”
姜员外仰头灌,颈侧青筋暴成琴弓:“够了,唱完这出大戏。”
四人背靠背,组成菱形,菌液味、汗味、炸药味混成一股辣雾,辣得眼球冒泪。
守护者换弹夹的金属声从洞口滚来,像催更的锣。
百岁章把恒温匣绑胸扣,拍一下:“母株在第三层,孢子壁最薄,走!”
他故意把血抹在菌壁留记号,红箭头指向岔路深处,诱骗追兵。
跑出二十米,脚下菌砖塌陷,王知秋一条腿悬空,鞋底被菌丝缠住。
他拽断鞋带,光脚落地,被碎瓷样菌渣扎破脚心,疼得唱二人转:“哎呀妈,免费针灸!”
姜员外笑出鼻涕泡,把鼻涕甩向追兵方向:“送你们一味药引!”
百岁章掐她胳膊:“省点体力,等会儿哭都来不及。”
岔路口,赵慧琴往左抛手机,手机开手电旋转,光柱像诱饵风筝。
守护者吆喝追光,枪火吐舌,子弹击碎手机,炸成蓝色烟花。
“走右!”她推三人进狭缝,自己最后,白大褂后背被割开,肌肤露出,汗珠滚成银线。
狭缝里空气稠得像粥,呼吸带嚼劲儿。
百岁章摸黑抓住她手,掌心全是裂口,裂口渗辣液,辣得她倒吸气。
“欠你一次。”他低声。
“先欠着,利息按秒算。”她答。
前方微亮,孢子雾变成金粉,在光束里翻滚。
金粉落唇,尝到核桃香,王知秋舔牙:“像隔夜的菌汤,上头。”
笑声未落,地面一震,远端炸弹倒计时嘀嘀插入,像死神的节拍器。
百岁章把恒温匣抛给姜员外:“你们先走,我拆雷。”
“拆个屁,一起走!”姜员外把匣子又塞回他怀里,硬塑料撞肋骨,发出咔哒。
赵慧琴摁亮腕表,蓝光数字跳成00:05。
“跑!”她率先冲,白大褂飞成帆。
四人狂奔,背后轰隆,气浪推背,像巨掌拍肩。
出口光斑放大,外面天已经傍晚,火烧云把菌穴口涂成血盆大口。
他们鱼贯跃出,滚下山坡,枯草割脸,割出细血珠。
坡底,百岁章翻身,第一时间摸恒温匣,塑料壳裂未碎,母株完好。
他笑出牙龈血:“老命值钱了。”
王知秋捂脚底,血从指缝滴,滴在干草上冒白烟:“菌砖渣带毒,爽!”
姜员外用袖子给他扎脚,布条瞬间被血吃得发黑:“回去给你泡十全大补菌汤。”
赵慧琴望天边,火烧云卷成菌褶形状:“第二波人马上来,别抒情。”
百岁章撑地站,把裂口衣摆撕条,绑住裂虎口:“走,天黑前把母株送培养仓。”
坡顶,李茂盛轮廓被夕阳剪成黑剪画,他举枪,却因射程摇头。
枪管反光,像给他额前加一只独眼。
“下次见面,菌液救不了你们。”他声音顺风飘,飘成针。
百岁章回身,用血指在风里画汤姑Logo,笑出一口带血白牙:
“垄断者的刀再快,也快不过汤姑的口碑。”
四人没入暮色,脚步踩碎干草,草香混血腥,像新熬的菌膏。
恒温匣贴胸,温度与心跳同步,每跳一次,解药就近一步。
夜色里,无人看见,百岁章后脑肿块渗血,血沿颈滑进衣领,酸痒,却烧得他眼底更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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