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：72小时未合眼的姜员外打翻试管，荧光孢子炸出暗网入口，两人一脚踩进黑市，黑袍人抬眼——考验开始。

金句1: 试管一响，命就改道。

金句2: 黑市没有灯，欲望自带光。

金句3: 保鲜的谜底，先拿命来换。

咔——

凌晨三点十七分，塑料计时器发出脆断声。

姜员外晃了晃，眼皮像被针线缝住。她抬手想掐虎口，却看见指甲缝里嵌满绿色染料，洗不掉。

试管架第排第7支，菌液忽然翻涌，幽蓝孢子冲塞，像一锅被煮沸的星星。

“别炸，别炸……”她喃喃，声音干裂。

啪！

试管自己弹起，撞掉金属勺，勺背反撞在她腕骨，疼得她嗷一声。

荧光喷溅，天花板上的应急灯瞬间失色。

脚步声砸在门外，杂乱，像有人把走廊当鼓皮。

王知秋撞进来，肩膀带飞门把手，把手砸地，咕噜噜滚到姜员外脚背。

“还活着？”他喘，嗓子带烟味。

姜员外没回，手指仍保持抓握姿势，却空空如也——试管悬在半空，被孢子托着，像被隐形线牵住。

王知秋一把攥住管壁，掌心立刻烫出红印。

孢子落回液面，发出“嗤——”一声，像嘲笑。

“松手，你手温太高！”姜员外终于找回声音。

王知秋甩手，却把试管抱进怀里，用外套层层包住。“先降温。”

他语气镇定，可喉结上下狂奔，出卖紧张。

室内灯闪三下，全灭。

黑暗里，孢子光成了唯一光源，把两人影子拉成扭曲的蛇。

姜员外听见自己心跳，咚，咚，像有人在里面敲密封罐。

王知秋忽然低呼：“看内壁。”

孢子贴着玻璃排成矩阵，亮灭交替，竟是一串0与1。

“摩斯？”姜员外用指甲在台面划，快速翻译。

“不是，是洋葱地址。”王知秋舔唇，“暗网门牌。”

姜员外后腰一阵寒，像有人把冰碴塞进衣领。

“进去？”她问。

“退无可退。”王知秋答。

外套展开，孢子被倒入便携培养皿，盖子旋紧，仍亮。

两人对视，同时伸手，指尖碰到一起，冰凉。

空气撕裂，光幕弹出，像竖起的泳池水面，波纹是幽绿色。

王知秋先伸脚，鞋尖消失，像被剪掉。

姜员外咬腮，血味涌出，跟进。

失重三秒，脚底重新落地，地面黏腻，像踩进温热的年糕。

四周漆黑，却浮着无数货摊，没灯，货物自身发光。

一只肥硕的牛肝菌悬浮，标价：03BTC，旁注“永生株”。

姜员外差点笑出声：“永生？菌丝先信。”

王知秋拉住她袖子，往前一拽：“保鲜株在那边，别分心。”

话音落，一个黑袍人横移而出，脚不沾地，面具由菌盖拼成，缝隙里滴着荧光液。

“通行证。”声音雌雄莫辨，像两把锯子互磨。

王知秋把培养皿托起：“汤姑品牌，求购保鲜菌种。”

黑袍人伸手，指节缺少皮肉，白骨外覆菌丝，蓝得发亮。

姜员外胃袋翻涌，酸水涌到舌根，被她硬咽回去。

白骨指敲了敲皿盖，孢子光瞬间熄灭。

“考验，或死。”黑袍人抛下一枚骰子，六面印着不同菌纹。

骰子落地，滚到姜员外鞋尖，停住——朝上的是“毒鹅膏”。

地面立刻塌陷，两人垂直坠落，跌入透明管道，菌液四壁滑过，像被巨兽吞咽。

姜员外耳边全是呼啸，她想喊，液灌入口，苦得像煮烂的莲心。

砰！

两人摔进软垫，垫面布满黏菌，立刻爬上裤脚，冰凉触感像幼儿的手。

四周亮起环形屏幕，倒计时00:10:00。

字幕滚动：找出唯一可食用株，误食即抹杀。

面前升起十株菌，外形差异微小，全体散发奶油香。

姜员外鼻尖冒汗，香味钻进脑门，勾出小学偷喝炼奶的回忆——她差点伸手。

王知秋一把按住她：“香味骗鬼。”

他掏出口袋小手电，波长调至365nm，照过去。

第3株菌盖反射淡红，其余无变化。

“红者为王。”王知秋低语。

姜员外却皱眉：“反套路呢？”

她掏出便携试剂，滴在第7株根部，液体由蓝转澄——无毒信号。

时间剩00:00:03。

两人对视，意见分裂。

姜员外抢先抓起第7株，掰下菌褶塞进嘴里，咀嚼声脆。

王知秋瞳孔地震，却立即跟随吞食。

屏幕闪绿：通过。

软垫消失，两人重回黑袍人面前。

白骨鼓掌，无声，却掉落细碎孢子，像灰烬。

“保鲜株，售你。”黑袍人甩来一粒灰白菌种，落地即结冰霜。

“代价？”姜员外警惕。

“下次带买家来，双倍。”黑袍人阴笑，身影隐入黑暗。

光门在背后闭合，实验室灯啪地亮起，一切如常，只剩地板结霜证明非梦。

王知秋捧起冰菌种，指缝瞬间冻出紫斑。

“成功了？”他嗓音发颤。

姜员外看向时钟，时间只过去七分钟，可她感觉老了七岁。

“保鲜难题……刚开局。”她吐白雾，嘴唇被冻得透明。

墙外，警笛骤起，由远及近，像给胜利配的丧曲。

姜员外与王知秋对视，同时把菌种攥进手心，刺骨寒意顺臂骨往上爬。

门被拍响，粗暴。

“国际收购组？”王知秋低声。

姜员外舔掉唇边冰碴，尝到铁味：“想抢？先问菌答不答应。”

她抬手，把剩余孢子撒向空气，像撒一把种子。

灯光下，孢子缓缓下落，亮得刺眼，像缩小的太阳。

两人并肩，影子被拉得细长，纠缠不清。

门外，钥匙声已插入锁孔。

倒计时，再次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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