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菌业王朝:从汤姑到传奇
第7章 菌丝求救
本章字数:2716 更新时间:2025-11-09 21:24:59

简介:掌心菌丝拼出“HELP”,石清紧急告警,警车围堵,王知秋倒车劫人,古方U盘成新线索,百岁章遁影无踪。

金句1:菌丝会写字,字在流血。

金句2:别回头,笑脸在倒数。

金句3:信任是毒,解药也带菌。

李修远摊开掌纹。

菌丝像奶白色蠕虫,在汗水里游成字母——H、E、L、P。

指尖一碰,字母碎成孢子雾,辣得他眼角流泪。

“谁在求救?”

他低声问,声音卡在喉咙,干涩像干木耳泡发前的褶缝。

远处,笑脸气球贴在天边,嘴角越裂越开,滴下荧光涂料,像坏冰箱的除霜水。

耳机噼啪炸响。

石清嗓子劈叉:“跑!剧本写好了,就等你咽气!”

“我看见了家族线索——”

“假的!英文字母谁不会拼?菌也会背26个字母!”

信号被杂音咬断,剩电流舔耳膜的滋滋声。

李修远攥拳,菌丝被体温烫熟,发出煮海带般的腥甜。

他转身,鞋底踩碎一块玻璃,脆声像起跑枪。

张运功从阴影里蹿出,马尾扫过铁桶,叮叮当当。

“喂!菌写情书给你?”

“情书带毒。”李修远把她的手拨开,“先保命。”

“我命硬,菌毒当酵素。”她追两步,被自己的鞋带绊住,跪扑在地,手掌磨出血丝。

血珠落地,菌丝立刻爬过去,贪婪裹食,发出婴儿吮奶的啧啧声。

张运功瞳孔一缩:“它们饿疯了。”

厂房门口警灯转红蓝。

三名警察呈三角堵路,手电白光像晒菇棚的浴霸。

“李修远,涉生物技术违规,请协助。”

“我执照齐全——”

“执照救不了死人。”警察抬手,塑封袋里的工牌一晃:赵德柱,相片被酸液蚀掉半张脸。

“他上周请假去旅游。”李修远嗓子发干。

“旅游到冷柜里?”警察咔嗒打开手铐,银环反射月光,像菌盖冷凝水。

引擎咆哮。

一辆老旧金杯横插进来,车门滑开,王知秋单手控方向盘,另一只手拎防菌服,冲他甩头:“上车!菌等得起,人等不起。”

李修远猫腰钻进,张运功扑住车尾,被拖得鞋底冒烟。

王知秋挂倒挡,警车前保险杠“咣”地凹进去,车牌飞起,旋转着落在菌渣堆,像一块烫手的培根。

“系好,尾气里也有孢子。”王知秋舔唇,笑出虎牙,“我刚从检疫站偷了他们的酒精,93度,够给整车火化。”

车厢里灌满桶装培养基的甜腐味。

李修远抠窗缝,指尖沾一层糖霜状菌膜。

“石清说我掉进圈套。”

“石清还说地球是方的呢。”王知秋抛来一只U盘,塑料壳裂口渗出胶,像结痂伤口,“我黑进废弃实验楼主机,他们把X菌种改名‘小熊软糖’,交易记录在里面。”

“小熊软糖?”张运功擦破皮的手心渗血,血沿指纹渗进U盘裂缝,红光闪了下,“听着像儿童零食。”

“零食能当器官移植中介。”王知秋打方向盘,避开路面一块鼓包,那鼓包噗嗤破裂,喷出黄褐色浆液,像过期酸奶,“别吐,吐了就缺盐。”

车停在老城区樟树下,树洞冒着乳酸菌味的热气。

李修远推门,夜风卷来樟味和狗尿,交叠成恶心又开胃的复杂气息。

“下一站找百岁章。”

“他可能已经成培养皿。”王知秋抛钥匙,“我接到线报,有人花七位数买他的古方,现金,塑料袋装,防潮。”

张运功抬眼:“古方要是真能救命,我先买十斤涂脸。”

“涂脸?”王知秋嗤笑,“那得先把你脸皮割下来泡发酵,48小时后再缝回去,保准婴儿肌。”

张运功干呕,喉结滚动,却什么都没吐出。

百岁章药房门锁被撬,铜锁耷拉像断颈的鹅。

柜上药材散一地,茯苓块被踩成粉,脚印一路延伸到暗门。

暗门半掩,里面透出绿光,像霉夜里的应急灯。

李修远摸墙,指尖摸到黏稠糖浆,凑近闻,有淡杏仁味——氰苷的甜。

“别大口喘气。”他提醒。

张运功用袖子当口罩:“我鼻炎,通道自带过滤。”

王知秋打开手机背光,光柱扫过地面,照出拖拽痕迹,血迹里混着碎菌盖,像红豆椰果奶茶。

暗室中央,培养舱玻璃碎裂,营养液泄了一地。

舱内标签:X-073,生日今天,死亡时间——空白。

“实验体跑了?”张运功蹲身,用发夹挑起一块玻璃,碎片映出她变形的脸,“还是被人提走?”

李修远注意到舱壁刻着歪歪扭扭的英文:HELP ME。

刻痕新鲜,边缘渗菌丝,像伤口缝合线。

“又一个拼英语的。”他喃喃,“地球人英文普及率真高。”

桌面留一张快递单,发件人“百岁章”,收件人空白,品名栏写:古方原件,保价0元。

“保价零?他嫌命太硬。”王知秋拍下快递单,“我查物流。”

手机刚点亮,屋外警笛再起,声音像钝锯拉钢筋,节奏比心跳慢半拍,却更吓人。

“走!”李修远把快递单揣兜,顺带抄起桌上半瓶碘伏,塞进张运功手里,“拿着,待会儿给警察涂伤口,他们摔破门容易破伤风。”

三人挤进后门巷,垃圾桶盖自动翻起,一只野猫窜出,尾巴沾满白色菌膜,跑两步就被菌丝拉回原位,像被透明胶水钉在空中,叫声凄厉,直戳耳鼓。

巷子尽头,陌生黑衣人靠墙,手里把玩一把菌型喷雾,喷嘴滴着奶泡。

“找百岁章?”那人嗓音沙沙,像干银耳撕片,“他快递在我这。”

“快递给我,我签收。”李修远伸手。

“先验货。”黑衣人按下喷雾,白雾扑面,味道像过期奶粉拌消毒水。

李修远瞬间鼻腔充血,眼泪鼻涕齐下,他弯腰,视野里出现王知秋的鞋底——王知秋已经绕后,抄起空玻璃瓶,照黑衣人后脑来一记猛烈敲击。

玻璃瓶碎成糖渣,黑衣人晃了晃,转身,额头裂口涌出的不是血,是乳白色菌浆。

“打不死?”张运功尖叫。

“打不死就冻他!”王知秋踹翻垃圾桶,把剩余液氮泼向黑衣人。

液氮触肤,菌浆瞬间凝成脆壳,黑衣人动作变慢,像网络延迟的在线视频。

李修远趁机夺下喷雾,喷嘴对准他眼窝,狠狠按下,嘶——

菌泡灌进眼眶,黑衣人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,捂脸倒地,指缝间喷出孢子尘,在路灯下闪成小型银河。

三人狂奔出巷。

王知秋喘成破风箱:“液氮我偷的,欠物流站一罐,利息按小时算。”

“欠命就不止利息。”李修远把喷雾塞进裤兜,金属壁冰凉,贴腿像一块随时引爆的菌雷。

张运功抹泪:“我肺里是不是长蘑菇了?怎么咳都是奶香味。”

“奶香证明你还没纤维化。”王知秋拍她背,“咳到臭豆腐味才需要遗嘱。”

他们跑到河堤,水面漂满死鱼,鱼眼被菌丝穿成串,像水下霓虹。

远处天际,笑脸气球再度出现,这次嘴角下垂,哭脸。

“它在换表情。”张运功颤声。

“情绪传染。”李修远咬后槽牙,“菌在模仿我们。”

王知秋把U盘和快递单并排举高,像呈上供品:“线索齐了,下一步解码。”

“先活下去再说。”李修远把外套拉链拉到顶,挡住菌雾,“天亮前,如果我们还没被通缉,就去废弃地铁站,那里信号差,适合藏人也适合藏菌。”

“好。”张运功点头,把血手插兜,“我顺便写遗书,省得明天没时间。”

“遗书开头记得写‘菌没赢’。”王知秋咧嘴,虎牙沾一点菌尘,白得发蓝,“给后来人留点信心。”

河风卷来鱼腥和臭氧,像消毒与腐败同时举行婚礼。

李修远回头,哭脸气球缓缓逼近,表面裂口滴滴答答落下荧光泪,落地即成小型菌圃,开出指甲大的小蘑菇,啪,啪,像鞭炮哑火。

每一步都在倒计时,每一口气都在签生死状。

他握紧兜里的喷雾,指节发白——未知的救援,或最后的自毁,答案藏在下一口呼吸。

----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