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地宫秘密初现端倪,血脉羁绊浮出水面。众人逃亡途中再遭齐宣王截杀,百岁章以菌种反制。危机稍歇,他们决定重返地宫,面对最后的石门。
金句1: 慌,才是真正的死路。
金句2: 你想要的菌方,先尝尝它的利息。
金句3: 这扇门考验的不是力量,而是羁绊。
耳鸣还未消散。
尘埃的辛辣味呛入喉咙。
百岁章撑起身,碎石硌得他掌心生疼。他甩了甩手,指甲缝里塞满了石粉。视线模糊了一瞬,才聚焦在不远处的姜员外身上。
她静静地坐着,姿势有些僵硬。
月光从裂隙洒落,照在她颈侧。
那里原本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此刻皮肤光洁如新,甚至泛着一层淡淡的莹润光泽。她却毫无察觉,瞳孔微微放大,嘴唇翕动,像是在无声地重复着什么。
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百岁章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姜员外猛地一颤,像是被从梦中惊醒。
她抬手抚上心口,那里衣衫下的独眼图腾似乎在发烫。“我没事。”她摇摇头,眼神复杂,“只是……那股力量,很熟悉。”
“熟悉?”
“像是我血脉里沉睡的东西,醒了。”
百岁章皱眉,下意识摸向自己胸口的胎记。
那菌落般的图案,此刻竟隐隐发烫。他走上前,视线扫过姜员外心口的衣料轮廓。一个荒谬的念头击中了他。
“你心口的图案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有些干。
姜员外一怔,没有回避,反而拉开了衣襟一角。
一个栩栩如生的独眼图腾,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搏动。那形状,那纹路,竟与自己胎记上的菌落图案完美吻合。
“这……”
“看来,我们的缘分比想象中更深。”王知秋的声音插了进来,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。他拍了拍身上的灰,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。
张运功也凑了过来,举着一卷残破的竹简:“先别感慨了,看看这个。”
竹简上,文字模糊不清,但配图的轮廓,却与地宫入口的青铜面具别无二致。
“楚昭王,你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?”百岁章抬头,目光锐利如刀,直视着那沉默的青铜面具。
面具上的嘴角,仿佛咧开一个嘲讽的弧度。
“这面具上的符文,似乎与地宫的构造有关。”王知秋上前,手指抚过冰冷的刻痕,“像一张星图。”
就在这时,地宫入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王上!不好了!齐宣王的人……突破了防线!”
他喘着粗气,带来的风里混杂着血腥与焦糊的气息。
“什么?”张运功的脸瞬间白了。
“他们正往这里赶来,最多……最多一刻钟!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齐宣王,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。
“慌,才是真正的死路。”王知秋冷哼一声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“我们必须找到答案,马上!”
“可我们被困在这里,怎么找?”张运功的声音都在抖。
“嗡——”
一阵熟悉的机械音响起。百思威阅读器悬浮在半空,投射出淡蓝色的光幕,将整个地宫的立体结构图显现出来。
“我已分析出地宫的构造。”AI的声音冷静无波,“青铜面具上的符文是密道开关,但需要同步激活多个节点。”
“节点在哪?”百岁章立刻问。
“就在你们脚下。”
光幕上,几个红点在四人脚下的位置闪烁。
“快!按住光点!”王知秋大吼。
四人同时将手按在地面冰冷的石板上。
“能量不足,需要外部催化。”AI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什么催化?”
“符合血脉频率的……活体菌种。”
百岁章一怔,立刻举起手中的培养皿。
皿中,那团上古菌种正微微蠕动,散发着幽光。
“就是它!”
他将培养皿嵌入面具中心的一个凹槽。
“咔嚓。”
面具发出一声脆响,眼窝中射出两道光束,在对面的石壁上交织。
石壁缓缓向内凹陷,露出一条深邃的通道。一股混合着泥土芬芳与奇异香气的风扑面而来。
“走!”
四人鱼贯而入,消失在黑暗中。
森林里,月光被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姜员外突然停下脚步,捂住胸口,脸色发白。
“我不行了……那股力量还在冲撞我的经脉。”她靠着一棵树,呼吸急促。
百岁章犹豫了一下。
“我没事,你们快走。”姜员外摆摆手,转身独自离开,步伐却有些踉跄,很快便隐入林中。
“我们得快点想对策!”王知秋的声音很急。
“去北边的山坳,那里地形复杂,方便躲藏。”百岁章立刻做出判断。
三人刚跑出几十米,一声轻笑从林中传来。
“呵呵呵……想走?”
齐宣王缓步走出阴影,身后是一排煞气腾腾的黑衣人。
她穿着一身华贵的黑色长裙,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“菌方,交出来。”她伸出手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“想要?”王知秋冷笑一声,从怀里摸出那个玉瓶,在指尖抛了抛,“在这儿呢。”
“砸了它,你们谁也别想活。”
“你觉得我怕?”齐宣王笑意更浓,“来人,给我拿下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。
百岁章大吼一声,挥舞着培养皿迎了上去。
“就凭你这破瓶子?”一名黑衣人嗤笑,一刀劈来。
“滋——”
培养皿中射出一股粘稠的液体,正中刀面。
长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、融化。
黑衣人的瞳孔瞬间收缩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妖法?”
“是你们不懂的科学!”百岁章一脚将他踹飞。
另一边,王知秋与齐宣王正斗得难分难解。
剑光如练,掌风呼啸。
“王知秋,你的身手又精进了。”齐宣王一剑逼退王知秋,赞道。
“过奖了,哪比得上齐大老板家大业大,手下这么多人。”
百岁章瞅准一个空档,将培养皿对准齐宣王。
“你想要菌方?”
他猛地将培养皿掷出!
皿身旋转,菌液化作一道绿色的流光,直射齐宣王胸口。
齐宣王脸色大变,身形急退,但那流光仿佛有生命,速度更快!
“啊!”
她发出一声闷哼,被流光击中。
胸口的衣料瞬间腐蚀,露出里面的皮肤。一团诡异的黑色菌斑正在皮肤下迅速蔓延,仿佛活物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”齐宣王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惊恐。
“你想要的菌方,先尝尝它的利息。”百岁章冷冷说道。
“王知秋,走!”
百岁章转身,将剩余的菌液泼向地面。
菌丝疯狂滋生,瞬间织成一片滑腻的沼泽,阻挡了追兵。
三人头也不回地冲入密林深处。
林子里,百岁章靠在一棵树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“那东西……好像跟我有点感应。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刚才掷出培养皿时,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。
“它在呼唤你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。
百岁章猛地转身,是姜员外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调息好了。”姜员外走上前,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,“而且,我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关于那地宫,关于我们的血脉。”她顿了顿,“我们必须回去。”
“回去?齐宣王的人还在外面!”
“我知道另一条路,一条只有我们血脉才能开启的路。”
姜员外带着百岁章来到一处隐蔽的石壁前。
“把你的培养皿,放在这里。”
石壁上,刻着与古籍残卷上一模一样的符文。
百岁章依言照做。
培养皿刚一放稳,皿中的菌种便兴奋地蠕动起来,发出幽幽的光。
石壁上的符文被逐一点亮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地面开始轻微震动。
石壁缓缓向两侧滑开,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。
“这……”
“走吧,去揭开所有秘密。”
密道里漆黑一片,只有培养皿发出微弱的光。
两人摸索着前进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、类似苔藓的味道。
“小心。”姜员外突然拉住百岁章。
前方,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一个光点由远及近。
“谁?”百岁章低喝,握紧了培养皿。
“别紧张,是我。”
王知秋举着一盏油灯从黑暗中走出,身后跟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张运功。
“你们怎么也在这?”百岁章有些惊讶。
“我们被冲散了,无意中发现了这里。”王知秋晃了晃油灯,“看来,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四人汇合,继续向密道深处走去。
尽头,一扇巨大的石门挡住了去路。
石门上,无数繁复的符文交织成一幅星辰图谱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。
“这……这得怎么开?”张运功咽了口唾沫。
王知秋仔细观察着符文,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瓶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也许……需要钥匙。”
他拿出玉瓶,将其嵌入石门中央的一个凹槽。
纹丝不动。
“不对,还差一样东西。”姜员外突然开口,她看向百岁章的培养皿,“需要它的力量。”
百岁章上前,将培养皿放在玉瓶旁边。
石门依然紧闭。
“还不够。”姜员外深吸一口气,她走上前,将手掌贴在石门上,“还需要……我。”
她闭上了眼睛,心口的独眼图腾透过衣衫,亮起耀眼的光芒。
“嗡——”
整个石门剧烈震动起来。
门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,像一条条光带在门上游走。
“快!把你们的力量也注进去!”王知秋喊道。
百岁章、王知秋、张运功同时将手按在石门上。
“轰!”
一声巨响,石门并非打开,而是从中心裂开一道缝隙。
浓稠的、带着奇异色彩的雾气从门缝里喷涌而出。
伴随着雾气的,还有一声仿佛来自远古深渊的、模糊不清的低语。
那声音,仿佛在呼唤着他们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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