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 王知秋在午夜的实验室与黑市的阴谋交锋,纸页与血液共舞,真相如刀锋划破沉默。
金句1: “渠道是活的,得用血养着。”
金句2: “当霉味混进槐花香,我知道噬菌蛾已觉醒。”
金句3: “每一段代码都是一条菌丝,穿过黑暗。”
快递员猛踹木门,木屑飞散。王知秋抬手擦拭渠道图,指尖留下一抹暗绿。
门外槐花的清甜顺着风卷进,瞬间与霉味碰撞,刺鼻的潮湿味冲进鼻腔。
“王总,您的包裹。”年轻的送货员把纸箱递上,封条密密贴满,胶带边缘渗出暗褐的渗液。
王知秋手指轻抚箱体,寄件人栏只写了一个“周”。冷汗顺着背脊滑落——那正是上周被调包的菌液样本编号。
他把纸箱放在桌面,手指轻颤。箱子内部的塑料包装发出细碎的噼啪声,犹如心跳漏拍。
实验室另一侧,姜员外正将培养液倾入离心机。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声在寂静中放大。
“温度又失控了?”她皱眉,手指尖关节因紧握数据板而发白,蓝光映照出眼底的血丝。
屏幕上数字骤降,活性值比上周暴跌37%。她低声自语:“有人动了我的培养基?”
张运功站在监控室的玻璃门前,眉头紧锁。她推开门,正好撞见王知秋把渠道图揉成团塞入碎纸机。
“您确定要烧掉上周的物流单?”张运功敲打键盘,投射的全息图闪现出三十七个异常IP。
“周经理的货车昨晚在城郊卸货,温度计显示-18℃,可是运送的是活体菌包。”她的声音带着铁锈味的冷峻。
碎纸机的齿轮嗡鸣,纸屑如雨点般喷出。王知秋的喉结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仿佛老树枝折断的轻响。
那张纸页曾记录父亲二十年前的药材地契,纸屑翻飞时,记忆的碎片在脑中拼凑。
“先斩后奏。”他低声自语,手指掀开领口的纽扣,陈皮茶的清香混杂血腥味瞬间窜入鼻腔。
午夜的电话铃声刺破寂静,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在墙壁上回荡。
“王哥,您那三十个冷链车接口……”周杰的声音压低,带着金属刮擦的嘶哑。
“要么交出股权,要么让‘汤姑’的菌液在运输途中变成毒药。”对方的话像刀锋划过暗处。
百岁章站在培养室,手中握着一株灵芝幼苗。他的手指轻抚菌丝,忽然看到褐色的菌丝蜷曲、发黑。
“这像被火舌舔过。”他低声咕哝,铜扣的凉意透过掌心,指甲缝里当归的苦味突兀变得辛辣。
“王叔!”李大海冲进实验室,脚踢翻紫檀药柜,决明子在地板上砸出脆响。
他举起手机,面色苍白:“黑市论坛有人挂出‘汤姑’菌液克隆配方,还配了我们实验室的监控截图!”
张运功骤然将策划书砸在会议桌上,未干的油墨在灯光下闪出冷光。
“周杰的黑市供货商名单里有陆婷婷的表弟。”她轻笑,茶杯里的枸杞翻腾,“那位媒体大亨正写《液态菌液的黑暗面》连载。”
王知秋从口袋里掏出怀表,家族徽记在掌心微微发热。二十年前的暴雨夜,父亲用这表换走镇上唯一的药材铺。
秒针的嘀嗒声骤然放大,仿佛在耳边敲击:“把所有渠道合同改成电子存档,明天起,用区块链签订单。”
“您疯了?”姜员外抢过试验记录本,翻到泛黄的纸页,突然飘落一张照片。
照片中,穿白大褂的周杰站在地下实验室,背后是“噬菌蛾”的基因图谱。
“难怪我的菌株会变异……”她指甲划过照片边缘,纸屑与冷汗一起落下。
会议桌旁的蜂蜜罐被打翻,金色液体顺着木纹蜿蜒成河。
张运功沾着蜂蜜,在桌面划出二维码:“记得‘百思威字王’的阅读系统吗?”
她把指尖蘸满蜂蜜,轻舔后说:“我在每个物流节点植入了菌丝追踪程序,周杰的黑市路线正变成实时更新的小说。”
警笛声穿透晨雾,尖锐的鸣叫让血液加速跳动。王知秋正销毁最后一批纸质合同,碎纸机卡住半张泛黄的合影。
合影里,二十岁的他抱着刚建好的冷链车模型,背后是周杰的笑脸,仍带着毕业论文的油墨香。
远处,菌棒爆裂的闷响与百岁章的低语交织:“菌方如医方,容不得半点马虎。”声音像诡异的安魂曲,回荡在实验室的钢铁结构中。
周杰站在警车后,腕间的劳力士反射出实验室的冷光。雨夜的记忆闪回,王知秋的父亲把怀表按在他手心:“渠道是活的,得用血养着。”
警笛声中,他嘴角露出苦涩的笑:“有些根脉,比菌丝更顽固。”
碎纸机终于恢复运转,纸屑噼里啪啦落入回收槽。王知秋抬头望向窗外,昏黄的城市灯光像血滴在夜色里闪烁。
他深吸一口刺鼻的霉味,感受胸腔里翻滚的热流。此时的他,已不再是单纯的实验员,而是掌握了暗流的棋手。
张运功走到他身旁,递上一杯温热的枸杞茶。茶香混合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,温柔地掩盖了血腥。
“我们只有一次机会,”她低声说,眼神锐利如刀,“把黑市的链条全部切断。”
王知秋点点头,手中的怀表滴答作响,仿佛在计时。
“开始。”他轻声回应,指尖敲下键盘,屏幕上闪烁的代码像菌丝在暗夜中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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