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灯闪三短一长,内鬼把菌谱卖给“黑灶”,警报一响,全员裸奔。
金句1:泄密像霉斑,眨眼就爬满整桶汤。
金句2:先被同伴捅刀,再被盟友锁喉。
金句3:菌谱在烧,良心也在烧。
刺啦——灯管炸出蓝火花。
百岁章抬手挡脸,指缝透出焦糊味,像烤焦的菌柄。
“电压偷跳,有人动总闸。”
姜员外把笔记本往怀里塞,金属壳冰得胸口一缩。
走廊脚步乱成雨点。
门“砰”被撞开,王知秋连人带风摔进来,西装后背全湿,文件角滴着水。
“公司内网刚被扒光!计划书下载IP——”
他喘到一半,喉咙像被掐,只能伸指在空中写:内。
百岁章把试管塞回架,玻璃碰撞声替他说了脏话。
姜员外把U盘咬在齿间,空出的手噼啪敲键盘,指甲缝里还沾着孢子粉。
“下载者挂着张运工号。”
她话音未落,张运功本人冲进来,头发立成鸡窝,手里攥着半张工牌——塑料片被掰裂,照片缺了眼。
“有人克隆我门禁!”
他把工牌往桌上一拍,震动让试管架集体咳嗽。
警报突然掐断,灯全灭。
黑暗里,百岁章听见自己心跳,咚,咚,像有人在门外数拍子。
“去机房,菌谱在C区。”
他摸黑把菌杵别后腰,木柄磨得尾椎发凉。
姜员外把手机手电按在下巴,绿光从下往上照,活像菌怪。
“走消防梯,别乘盒式棺材。”
四人猫腰出门,墙漆味混着消毒水,像过期蘑菇汤。
楼梯间安全灯闪成鬼片,王知秋踩空一阶,膝盖跪地,文件雪花散。
百岁章弯腰捡,指尖碰到纸角湿黏——被人踩了鞋印,43码,带钉。
“外雇打手。”他低声骂。
二楼转角,张运功突然竖食指:楼下有铁器刮地声,滋——拉,滋——拉,节奏明确,在锁出口。
姜员外把笔记本抱成盾牌,小声提议:“跳竖井,走排菌渣滑道。”
王知秋脸瞬间绿:“那味儿比屎腌十年还冲。”
“想活就闻。”
百岁章一脚踹开检修门,潮腐气喷出,像烂菌袋张开嘴。
四人排进竖井,铁壁粘着黑黏液,摸上去像冷血。
滑到负二,出口被铁网焊死,网外站着一排黑制服,胸口绣“黑灶”小LOGO,像霉点。
“真卖假货的来了。”
张运功用鞋跟蹬网,铛铛两声,对面齐刷刷掏手机,闪光灯亮成白刀。
百岁章把菌杵横咬,双手掰铁网,焊口老锈,簌簌掉渣,渣落唇边苦得他直眯眼。
姜员外把U盘从嘴里取出,贴唇“嘘”一声,插入备用平板,敲三下,负二消防泵启动。
水幕劈头盖脸,黑制服被冲成落汤鸡,闪光灯集体熄火。
“趁瞎,撤!”
他们撞开侧门滚进走廊,地毯吸饱水,踩出吱吱怪叫,像踩爆湿菌包。
机房门口,苏玛丽正抱臂靠墙,高跟鞋尖挑着一根断线,线头滋啦冒火花。
“找菌谱?我替你们烤好了。”
她身后机柜蹿火舌,红光照出她睫毛上的金粉,闪得百岁章眼眶疼。
“你烧的是自己饭碗。”
姜员外把菌杵当投枪,猛地掷出——
杵尖撞机柜,“砰”一声脆响,柜门凹进,火被震退半尺,却舔到上方管线。
噼啪!灭火气体喷出,白雾裹住众人,喉咙瞬间辣成吞了碎玻璃。
苏玛丽呛得弯腰,指缝却死死攥硬盘。
百岁章扑过去,抓住她手腕,皮肤滑得像涂了菌油,一扭,硬盘脱手。
“二十年前的血账,今天先收利息。”
他一字一句,呼出的白气喷在她耳廓,冻得她打了个哆嗦。
张运功趁乱拔电源,机柜灭灯,机房黑成锅底。
黑暗里,王知秋打开手机背光,屏保是“汤姑”LOGO,绿得刺眼,像一句无声的嘲讽。
苏玛丽趁机往出口窜,鞋跟断在门槛,她踢掉光脚跑,脚底踩到碎玻璃,吱——血印在地板上,像菌种蔓延。
“别追,先保数据!”
姜员外把硬盘塞进防震盒,抱在怀里像抱早产婴儿。
火警广播突然插播男声:“全体注意,负三氨气阀泄露,三十秒内疏散。”
声音机械,却带笑,仿佛有人贴着话筒吹凉气。
百岁章耳根一麻,想起老培养室氨爆,那次把师弟半边脸喷成脱皮菇。
“撤屋顶!”
他拽住最近的安全绳,一把甩给王知秋,“会爬吧?”
“我恐高!”
“那就闭着眼。”
四人抓绳踩墙,像串被风干的菌串。
爬到屋顶天窗,夜雨砸脸,冰得牙根打颤。
远处警灯蓝红交错,楼下人群举手机,像一片发光的菌盖。
张运功抹了把雨水,吐掉嘴里铁锈味:“看,热搜爆了——#汤姑造假#,照片用的是咱刚被烧的机柜。”
“黑灶在带节奏。”
姜员外把防震盒塞进防水袋,手抖得拉链三次才合。
百岁章望向雨幕,深吸——没吸成,雨点撞进鼻腔,酸得他泪腺抽搐。
“下一步,把硬盘里被篡改的数据还原。”
“再下一步,”王知秋补一句,“把苏玛丽鞋底的血样拿来测DNA,二十年旧案,也许就缺这一滴。”
雷声滚过,像有人在云里拖大铁勺。
四人站在屋顶,脚下大楼灯火一层层熄灭,像菌丝被盐水慢慢呛死。
可他们眼底的绿光没灭,那是菌火,也是怒火。
雨再大,也浇不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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