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 偷菌夜袭失败,老中医一句“先问菌答不答应”把众人逼到绝境。
金句1: 菌会发光,也会发烫,烫手的是人心。
金句2: 夜行衣吸饱了冷汗,走路咕叽响,像踩碎自己的心脏。
金句3: 老中医把茶壶往桌上一磕:答案不在我,在菌的脾气。
嗖——
夜风掠过铁丝网,带起一股腌菜缸似的酸味。
王知秋手背被刮出三道细血线,他舔了舔,咸得发苦。
“酸腐气太冲,菌肯定活着。”
百岁章把口罩往上拉,声音闷成气泡。
张运功掰着指节咔咔响:“再活也得先让我们活。”
她背包侧袋里,液态菌样来回晃荡,像一枚倒计时炸弹。
姜员外蹲在监控死角,指甲在泥地上画线:
“红外对射高度三十五厘米,爬还是钻,你们选。”
“钻。”王知秋直接趴地,肚皮擦着湿土,凉得膀胱一紧。
他想起小时候偷挖地瓜,也是这股土腥味,差点笑出声。
咕——
奇怪的声音从百岁章喉咙滚出。
“不是肚子,是菌粉在袋子里吸潮结块。”
他尴尬地解释,却把紧张值再推高半格。
三人匍匐穿过菜畦,菜叶边缘结着冰碴,割脸。
张运功数心跳:一百零三,比警报器还吵。
实验室门锁亮着蓝光,像一排冷掉的鬼火。
姜员外掏出回形针,指尖一拨,蓝光眨成绿光——咔嚓。
门缝开,热浪裹着烂苹果味扑出来。
“恒温28℃,湿度90,菌比人娇贵。”
她小声报数,像在哄睡。
啪!
手电筒亮起,光柱扫过培养架,玻璃皿一排排,像停尸间。
王知秋突然打嗝,苹果味混胃酸,辣得他眼眶红。
“在那里。”百岁章指向最底层,一皿幽绿光菌,呼吸般明灭。
姜员外单膝跪地,取样针刚扎下去——
嘟——嘟——
警报炸开,红灯旋转,照得菌光成了血色。
“艹,时间锁!”
她这才注意到皿底贴着金属细丝,一动就触。
脚步如雷,外头安保吼声沙哑:“封门!”
张运功一脚踹开侧窗,铁框回弹,撞得她小腿发麻。
“跳!”
王知秋先把背包扔出去,包里菌液晃出水声,像嘲笑。
三人滚进灌木,枝节抽脸,火辣。
手电光束追来,照出他们喘出的白雾,像活靶。
“分头!”百岁章把药粉袋撕破,黄雾腾起,呛得自己涕泪齐下。
他弯腰狂咳,却笑:“党参粉,补气的!”
姜员外猫腰钻进排水沟,污水漫过膝盖,温吞腥臭。
她想起第一次做菌实验,把培养基打翻在鞋里,也是这股味,忽然安心。
王知秋迎面撞上一守卫,对方举棍。
他抬臂格挡,小臂骨裂声脆得像干树枝。
痛觉还没上传,膝盖已顶上对方小腹,守卫弓成虾米。
张运功翻墙时勾破口袋,菌样滑向地面。
她空中捞个空,心脏停半拍。
落地滚身,手却摸到另一个冰凉皿——守卫掉落的备用样。
“借花献佛!”她坏笑,把意外收获塞进衣内。
三人重聚在坡底,个个带彩。
百岁章嘴角沾着黄粉,像偷吃咖喱的小孩。
“亏大,我只抢到党参味。”
姜员外摊手,掌心玻璃皿幽光闪:“我赔你。”
“别高兴太早。”
王知秋抬下巴,山道口车灯排成墙,猎犬低吼。
他甩甩骨折的臂,冷汗顺指尖滴土,砸出小坑。
“走水路。”张运功指旁边恶臭水渠,“狗鼻子再灵也怕臭。”
扑通!她先跳,污水溅嘴里,恶心反胃,却笑得露出虎牙:“免费菌药浴。”
渠水冰得胯骨发麻,姜员外牙关打战,思绪却飞转:
如果发光菌怕污,保鲜方案得加疏水层——新启发在绝境里蹦出。
爬上岸时天已微亮, Remote 信号弹“咚”地窜上天。
是老中医给的求援信号,意思是:失败就找他。
破木屋里,老中医正在滤药茶,看三人进门,连头都没抬。
“抢回来了?”
“抢是抢,就是不知道抢的是祖宗还是定时炸弹。”
姜员外把皿放桌,幽光把老中医皱纹照成沟壑。
老中医拿筷子敲玻璃,菌光颤了颤。
“问它。”
“问谁?”
“菌。”
四人围桌,像审一枚沉默的雷。
老中医忽然把热茶浇进皿里,菌光“嗤”地灭。
“生气就灭灯,脾性大得很。”
姜员外心疼得嘴角抽,却捕捉到信息:温度阈值45℃以上。
“它怕热,我们就能冷处理。”
她语速飞快,把新保鲜思路倒豆子般倒出:
“4℃微氧,外覆疏水膜,加夜光指示,失活即灭灯,一眼判生死。”
老中医捋须:“纸上谈兵。”
张运功把衣内另一支菌样也放上桌:“那俩一起试,双盲对照。”
百岁章补刀:“失败算我的,党参管饱。”
老中医被逗笑,咳嗽像破风箱:“ young 气就是香。”
他起身翻出一张发脆的纸,上面只有一行字:
“菌由心生,心燥菌灭。”
王知秋用骨折的手夹住纸,痛得呲牙,却读得认真:“修心也是配方?”
“修不好,你们就等着被菌反噬。”
老中医把纸收回,动作像收一把刀。
屋外阳光透缝,照在玻璃皿上,菌光重新亮起,像嘲笑,也像邀约。
姜员外深吐气,污水味仍在,却掩不住菌香。
“下一局,轮到我们出题。”
她伸手盖住皿口,掌心被幽光烫得微暖。
痛、臭、冷、暖、光,五味杂成,一股脑塞进胸腔——
爽点、笑点、金句,全在这口污气里发酵成新的底牌。
----------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