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

倒计时归零，蓝光炸开，菌液舔舐脚底。谁在培养舱里微笑？

金句1: 汤姑菌瓶晃，活人配方揭晓。

金句2: 血管篆文亮，师父血在滴。

金句3: 面具撞碎那一刻，我照见凶手脸。

咝——菌液阅读器像被掐颈的兽，蓝光爆顶。玻璃碎片划破耳膜，李晓阳跌退半步，鞋底踩碎一只培养皿，噗嗤，像踩爆烂柿子，腥甜味喷上睫毛。屏幕跳成“00:00”，字体温热，像刚出炉的烙铁。

他第一反应不是逃，而是抓空气——师父的实验服只剩飞灰，袖口纽扣砸在脚面，叮当两下，像嘲笑。

"人呢！"吼声炸得灯管颤。一脚踏翻金属桌，滚落的烧杯里残存青绿菌液，溅到裤管，布料瞬间朽出黑洞。焦糊味儿直冲喉底，舌根涌出铜锈味。

脚底板湿黏，玻璃嵌进皮里。一步一拖，血脚印像省略号，连到监控死角。监控定格：黑影像掰面包一样把姜员外塞进阴影，面具裂开，闪电状缝隙挑出一条疤——那是赵亮少年时被他爸用烧杯划的，疤边有玻璃粉闪。

通风管里"哐啷"一声。王知秋滑下，火眼镜片映得他像被炭烤。"别急，小阳哥。"他抛着手里的菌瓶，红光一跳一跳，像坏圣诞灯，"猜猜姜姐在哪？"

瓶壁"百思威"残片游动。李晓阳嗅到豆豉拌腐乳的馊香，喉结一滚。"少卖关子！"他抢瓶，虎口却被烫出芝麻大的水泡。

咔哒——阅读器自动抬臂，像断头台。菌丝缠腕，光丝钻进静脉，蓝得发紫。篆文《黄帝内经》浮现："毒药攻邪，五谷为养..."字像活蝌蚪，顺血管逆流，耳里响起"嘭嘭"轻爆，像爆米花刚出锅。

赵亮的冷笑顺着管道爬下："还在信数字阅读？你爸躺在焚化炉里时，嘴里塞的就是这玩意儿。"一枚U盘抛物线飞来，砸在李晓阳锁骨，疼得他肩一麻。U盘贴肉，冰凉，像块小棺材。

啪！实验室灯灭。黑暗里只余菌液闪星。李晓阳摸应急灯，冷白光圈扫过，纸页被撕成雪，落在肩头，化成金粉，灼得指尖噼啪。"草！"甩手，粉却黏死，像热砂糖。

"找谁喊娘？"赵亮踩地板，咔哒一声翻板开，冷气扑面。地下三层玻璃舱排成蜂巢，每格漂一具姜员外，像复制粘贴。管口红脉连着他手里的阅读器，"滴滴"抽血，像咖啡机慢慢滤。

头痛欲裂。菌丝从脊背爬坡，刺痒到后颈，烙出"百思威"蓝光字。李晓阳撕开领子，胸口菌斑像夜光麻将，一排排自摸。"猜我为什么随身带舒活菌宝？"他咧嘴，血口腥红，"姜姐给我埋的核心，就在肺叶下！"

一脚踹碎近舱，腐液泼赵亮脸，面具嘭然碎裂，露出半张被菌蚀的蜂窝脸，孔里渗黑水。"你——"赵亮踉跄，嗓音像磁带倒带。

李晓阳抄起半融实验笔记，残页瞬间硬化。第37页，婴儿光屁股照片，旁标"A-127，培养基满分"。他盯着那行小字，胃里像吞刀片，喉咙发腥。

噗！悬空注射器抖，幽蓝液来回跑。姜员外声音混液泡，"别...信...汤姑菌..."尾音像被剪刀裁断。

警报红闪。赵亮抢插U盘。李晓阳扑，后背一凉，针头已刺颈动脉，冰凉菌潮瞬灌耳膜，海啸声盖过心跳。"你的配方，就是你自己！"赵亮按确认键。

天花板裂开，菌丝雪崩，缠颈、缠踝、缠指。每一根都在吸血，阅读器屏幕亮到刺痛——血条飞速降：90、60、.

茧缝里，舱壁塌，培养液倾泻。赵亮摘下面具残片，底下露出一张与李晓阳一模一样的脸，只是左额缺一指宽肉，像被刀铲去。"你才是副本。"他舔掉唇边菌液，腥甜笑。

血条跳到10。李晓阳听见自己心跳慢成敲瓮。姜员外用最后气音贴耳："别喝...汤姑..."声线像断弦。

嗡——阅读器弹出提示：血源匹配，菌方可升级。李晓阳突然松手，不再挣扎，反而咧嘴笑，让菌丝勒得更深。血条降到1，屏幕闪绿字：备份完成。

啪！他咬碎舌尖，一口血喷在U盘接口。菌丝遇血炸成白烟，阅读器短路噼啪，倒抽赵亮腕部血液。反向箭头启动，血条反弹：10、40、70、100！

赵亮尖叫，面容急速枯萎缩褶，像被抽真空。李晓阳破茧而出，脚落地，玻璃碴子再扎脚底，他却大笑，笑声里带血泡，"师父的菌方？我原封奉还！"

灯管复明，照出满地碎舱。王知秋在墙角鼓掌，镜片火光熄，"还剩最后一瓶汤姑菌，喝不喝？"他晃瓶，液体像深夜路灯下的黑咖啡。

李晓阳抹一把颈血，甩在墙上，甩成问号。他伸手，却在指尖碰到瓶口那刻停下。耳里回荡姜员外断裂的叮咛，鼻腔灌进焦甜菌香，像小时候偷喝的药汤，苦后回甘，甘里藏毒。

他缩回手指，弯腰捡起赵亮掉落的半幅面具，轻轻盖在自己脸上。金属冰凉，正好遮住那一指宽的缺肉。镜面对镜，他盯着自己，也盯着赵亮留下的空眼孔，喘息渐沉，像潮水退沙。

通风管忽传铁滚声，新的黑影探头，嗓音陌生："A-127，提取时间到。"红光扫过，锁定李晓阳颈后的"百思威"字样，像给待宰猪盖章。

李晓阳侧头，舌尖舔掉唇角血丝，咸甜。他把面具戴稳，抬脚碾碎最后一只培养皿，啪——脆响在空室回荡，像给下一章上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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