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 菌液暴走,实验台裂出“人”,秘方成囚笼,三人自焚也救人
金句1: 药能活人,也能造鬼
金句2: 疤痕是提前寄来的讣告
金句3: 黑暗里最亮的东西,是菌丝叫疼
淡黄色液体炸在姜员外脸上,像一口陈年的痰。
他呸出一滴,舌尖苦得发颤:“味儿跳崖了。”
试管碎片割开指腹,血珠滚落,竟把金属台面蚀出烟。
百岁章甩手,银针“叮”地钉进桌沿,带着血尾巴晃。
“老姜你又发癫?上礼拜菌丝还像乖宝宝。”
“上礼拜PH8,今早2,酸得能腌鬼!”
姜员外扯领子,颈侧烫伤疤被汗水杀得通红,像活鱼剥鳞。
培养箱“嘭”一声,菌毯集体起立,贴壁蠕动,像里头像有拇指大的心脏在敲。
百岁章把眼珠怼进目镜,视野里分裂速度堪比春运抢票。
“室温没动,谁在催命?”他扯掉面罩,腐肉味直接灌进后脑勺,脑仁里嗡地飞出死苍蝇记忆。
“通风被远程掐了。”王知秋晃着半截USB,接口齿痕狰狞,“渠道商合同里夹木马,一条五毛钱。”
姜员外膝盖撞桌,抽屉哗啦吐出玻璃棒,“我亲手补的防火墙……”
“补墙那天,你喝了我递的咖啡。”王知秋把USB贴到培养箱,指纹立刻被寒气咬出霜花,“芯片被换,咖啡里下了泻药,你蹲坑八分钟,够人换完。”
他扯起衬衫,胸口疤鼓成蜈蚣,紫得发亮,“三年前他们用同款套路,烧我半条命。”
百岁章突然暴喝,端起整箱菌液往废液桶倒——
“别!”姜员外五根白骨似的手指锁住他腕子,“看!菌丝在拼器官!”
镜头里,菌丝缠成袖珍肺泡,一鼓一瘪,像给鬼做人工呼吸。
王知秋甩出一沓订购单,纸边割破空气,“二十家渠道,全姓康源,连标点都复制粘贴。”
“他们拿货是假,要的是活菌肺。”姜员外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像锈钉划缸。
灯灭。
应急灯“啪”睁开独眼,培养箱里菌肺已拔高成人形,五官模糊,唯独嘴裂到耳根,朝玻璃哈气,留下一行小字:HELLO。
“停电是彩排,正式演出在今晚。”王知秋拔断主机电源,零星的电火花像微型烟花,“张运功来信:别信任何屏,古法验。”
百岁章转身拉开药柜,陈年老木味混着霉参香,他抄起当归,抡圆了砸向培养箱。
“嘭!”
菌人遭击,发出婴儿啼哭,箱壁裂出冰纹。
姜员外补刀,一包陈皮天女散花,橘香炸开,菌人面皮像被泼了硫酸,鼓起蜂巢状焦泡。
“菌方如医方——以药对菌!”百岁章嘶吼,声音劈叉。
王知秋却一把抱住两人,“别冲动!我三年前也这么干,结果——”
他扯开衣领,锁骨疤裂了,紫血流成线,滴在地板上冒冷火,“菌反噬药,药反噬人,循环套娃。”
“嘀——”
警报尖叫,像千万指甲划黑板。
菌人双臂化成菌索,“噗”地穿透箱壁,拽住吊柜,整排玻瓶雪崩。
“他们要造新人种!”姜员外抄起烧杯,砸得菌人肩膀开花,菌肉四溅,落地成灰。
百岁章抖着手拉开药屉,黄芪、茯苓、甘草……像打牌一样甩进废液桶。
药材与菌一撞,“滋啦”冒出紫电,桶壁烫出玫瑰形焦痕。
“菌毒解!”姜员外瞳孔里倒映紫光,“《千金方》失传的第十七卷!”
王知秋却往后趔趄,“解也是毒,毒也是解,你确定要赌?”
菌人似乎听懂,裂嘴发出高频啸叫,灯管“嘭嘭”爆裂,玻璃雨里夹磷火。
紫电顺着地面爬,舔上王知秋脚背,他皮鞋头瞬间碳化,露出冒烟的袜尖。
“别愣着!”百岁章按住王知秋后颈,直接把他推到桶边,“让毒认认你!”
紫电嗅到旧伤,像猫见鱼,猛地钻入王知秋胸口疤口。
他闷哼一声,双膝砸地,指尖抠进地板缝,血沿着指甲喷成五线谱。
姜员外趁机抄起灭火器,却不是喷火,而是倒提,把铁桶当鼓砸向菌人脑壳。
“咣——”
菌头瘪陷,喷出黄云,云里浮出微型人脸,集体朝姜员外做鬼脸。
“笑你大爷!”姜员外虎口震裂,灭火器“哐啷”滚远。
百岁章咬破中指,挤血珠弹进废液桶,“老祖宗说:血为引,药为兵!”
血珠落,紫电“滋”地收拢,凝成一颗紫黑色药丸,滴溜溜悬在半空。
菌人见状,裂到背脊的嘴突然闭合,像拉链,发出“嘶嘶”求饶。
王知秋爬起,胸口疤口冒着紫烟,却咧嘴笑:“成了?还是跳进下一坑?”
“嘀——”
警报哑火,灯管余烬闪两下,彻底黑透。
黑暗中,只闻药丸“嗒嗒”心跳,像替三人计时。
百岁章一把抓住王知秋腕子,指甲掐进旧疤,“说!三年前,是不是同一批菌?”
王知秋掰开他手,声音低得贴地,“是。他们管那批叫‘零号’,今天这瓶,是‘壹號’,下一批叫‘你’。”
姜员外把最后一包川芎攥成粉,指缝漏出的灰像葬礼的纸钱。
他哑声补刀:“我们救不了世界,只能先救自己——如果活药性够狠。”
黑暗中,药丸骤亮,像替谁提前点好引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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