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王知秋意外发现产品数据中的幽灵代码，矛头直指张志强。一场办公室内的对峙引爆了团队信任危机。在真相与谎言的交织中，调查小组悄然成立，而小镇上的香气，也变得不再单纯。

金句1:代码不会说谎，但写代码的人会。

金句2:最甜的香气，有时是为了掩盖最腐烂的秘密。

金句3:信任像玻璃，碎了，就再也回不到原样。

空气里黏着一股甜腻的香气。

像是煮过头的水果糖，又混着点发酵的蜜。

这味道钻进鼻腔，王知秋觉得喉咙发紧。

他揉了揉太阳穴，视线重回屏幕。

那张复杂的渠道图，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。

鼠标指针在几个节点间跳动。

他忽然停住了。

屏幕角落，一串客户反馈分数的编号，很突兀。

35, 89.2, 18。

这些数字毫无规律。

但他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
这些数字，他昨天才在张志强的产品数据报表里见过。

一模一样。

他立刻调出那张报表。

两个窗口并排，渠道图的节点坐标，与产品数据的增长曲线诡异地重合。

那不是巧合。

那是有人用钥匙，偷偷打开了数据的后门。

他的指尖冰凉，攥着鼠标的手背上青筋凸起。

电话几乎是砸着拨号键按出去的。
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
“喂？”张志强的声音传来，背景里有清脆的键盘敲击声。

“老张，忙吗？”王知秋的嗓子有点干。

“还行，在改个紧急需求。怎么了？”

“问你个事，快得要命。”王知秋盯着屏幕，一字一顿，“你最近，碰过产品的后台数据吗？”

电话那头，键盘声戛然而止。

短暂的沉默，像被抽走了空气。

“碰过？我碰那个干嘛？”张志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刻意的轻松，“知秋，你是不是哪儿搞错了？我不是负责产品吗？数据那是你们的事。”

“我没搞错。”王知秋的声音冷了下来，“渠道图上的第七个节点，坐标序列是35，89.2，18。你的‘用户增长优化模型’里，基础参数也是这串数字。解释一下，怎么这么巧？”

又是一阵死寂。

这次，王知秋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吸气声。

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。

“王知秋，”张志强的声音变了，又哑又紧，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什么巧不巧的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你在撒谎。”王知秋打断他，“代码不会说谎，但写代码的人会。我再问一遍，你为什么要改数据？”

“我没有！”张志强拔高了音量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“你这纯属污蔑！我看你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，疑神疑鬼！”

“是吗？”王知秋笑了，笑声里没有半点温度，“那我只有把这事，连同这些‘巧合’，一起打包发给百岁章了。”

“别！”

张志强急了。

声音里带着哀求。

“……你别冲动。”

“那你就说实话。”

“我……”张志强泄了气，声音像被揉皱的纸，“……我只是想让数据好看一点。市场部那边催得紧，我不想我们团队的努力，被几个数字否定。”

王知秋捏紧了话筒，指关节发白。

“好看一点？张志强，你管这叫好看一点？你这是在造假！你知道后果吗？”

“我没想到会这样……”张志强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……我……”

“砰！”

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
百岁章站在门口，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。

他身后跟着姜员外，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
甜腻的香气被带进来，搅乱了屋里凝滞的空气。

“吵什么？整个楼层都听见你们了。”百岁章的声音很沉。

王知秋挂了电话。

他把屏幕转向百岁章。

“百岁章，你来看。”

百岁章扶了扶眼镜，凑到屏幕前。

他的目光在两张图表间来回扫视。

眉头，越皱越紧。

姜员外没说话，只是走到饮水机旁，给王知秋接了杯温水，放在他手边。

杯壁的温度，慢慢渗进王知秋冰凉的掌心。

张志强垂着头，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。

百岁章终于抬起头，看向张志强。

眼神里没有愤怒，只有失望。

“志强，你告诉我，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
张志强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最后，他猛地弯下腰，头埋得很低。

“是……是我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百岁章的声音里透着疲惫。

“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证明自己……”张志强的声音闷在胸腔里，“我想让我们的产品，成为爆款……我不想再听别人说我们不行……”

“所以你就不择手段？”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张运功走了进来，李大海跟在他身后。

张运功的眼神像刀子，刮过张志强的脸。

“我们这么多人熬夜加班，是为了做出好东西！不是让你动手脚，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数据！你把我们的心血当成什么了？”

李大海没说话，只是默默地把门带上。

那“咔哒”一声，像是给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。

“运功，少说两句。”姜员外轻轻拉了拉张运功的胳膊。

她走到张志强身边，手搭在他颤抖的肩膀上。

“我们都知道你拼。但有些路，不能走错。”

她叹了口气。

“路走歪了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
张志强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。

压抑的呜咽声，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
百岁章看着他，缓缓开口。

“信任像玻璃，碎了，就再也回不到原样。这件事，你怎么处理，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。”

他转向王知秋。

“知秋，这件事，你来牵头查。”

又看向张运功和李大海。

“你们两个，协助他。”

“我要知道，他是怎么做到的，还有……到底改了多少。”

“是！”三个人异口同声。

王知秋站起身，走到张志强面前。

他没有看那个垂头丧气的人，而是拿起桌上的一瓶汤姑菌液。

透明的玻璃瓶里，液体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
那股甜腻的香气，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。

他拔开瓶塞，凑到鼻尖闻了闻。

很香，香得发腻，甚至有点反胃。

他忽然想起，每次团队开庆功会，桌上都摆满了这种菌液。

最甜的香气，有时是为了掩盖最腐烂的秘密。

“好。”王知秋盖上瓶塞，目光扫过每一个人，“我会查清楚。从代码，到这瓶里的东西。”

他的话，让办公室的温度又降了几分。

张志强猛地抬起头，脸上满是惊恐。

“不……这跟菌液没关系！”

是吗？

王知秋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但他的眼神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调查，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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