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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荧光蝶的诡计
本章字数:5292 更新时间:2025-11-09 21:27:42

简介:改良菌种引来诡秘荧光蝶,美梦化为灾难。百岁章旧伤复发,秘制药膏失效,危机背后隐藏着篡改的笔记与仿冒品阴谋。

金句1:最美丽的,往往带着最致命的毒刺。

金句2:最致命的背叛,不是刀刃,而是糖衣里的毒药。

金句3:蝴蝶扇动的不是翅膀,是风暴的预告。

李明轩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菌丝表面。

那凉意顺着皮肤,一直钻进心里。

改良菌种散发的幽幽荧光,像一片捕获星光的网。

网中,是无数飞舞的荧光蝶。

它们蓝绿色的翅膀,在试验田上空织出流动的极光。

这景象,诡异又壮丽。

“美得让人心慌。”百岁章喃喃自语。

他布满老茧的手捏紧了拐杖,关节发白。

空气中,除了泥土的腥气,多了一丝甜腻的香味。

“老爷子,成功了!”

李明轩站起身,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。

他像个献宝的孩子,张开双臂,仿佛要拥抱这片光芒。

“这光,我加了点‘料’。”

他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炫耀的意味。

“一种能特定波段发光的稀土元素。”

百岁章没说话,只是眯起眼。

他盯着那些越聚越多的蝴蝶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。

这种光,不该引来这些东西。

突然,一阵高频的嗡鸣刺破空气。

蝶群的动作变了。

不再是优雅的盘旋,而是狂躁的乱撞。

“不好!”李明轩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
蝴蝶们降落在菌种上。

它们口器像无数根微型注射器,疯狂噬咬。

菌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、腐化,化作一滩黑水。

“快!阻止它们!”

张运功的声音划破混乱。

她没有丝毫犹豫,从腰间药箱抽出一个金属喷雾瓶。

“嘶——”

一声尖锐的喷射声。

一股辛辣的气味弥散开来,像打翻了整瓶芥末。

蝶群像是被火烧着,惊慌失措地四散飞逃。

几秒钟的功夫,天空就干净了,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试验田。

李明轩呆立在原地,嘴唇哆嗦。

那可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的心血。

全毁了。

“明轩,”百岁章的声音透着疲惫,“解释一下。”

他拄着拐杖,一步步走过来,步履沉重。
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……”

李明轩语无伦次,汗水浸湿了后背。

他不敢看百岁章的眼睛。

就在这时,百岁章身体猛地一震。

他闷哼一声,右手死死捂住胸口,拐杖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整个人像一棵被砍倒的老树,直挺挺向后倒去。

“老爷子!”

众人惊呼着围上去。

姜员外手脚麻利,从药箱里翻出一个瓷盒。

这是百岁章自己制的膏药,专治旧伤。

她挖出一块,指尖捻开,动作熟练地贴上他的心口。

膏药一贴上,百岁章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更加痛苦。

他喉头一甜,咳出一口暗红的血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姜员外慌了。

她凑近闻了闻那膏药,一股奇怪的、带着酸腐的气味钻入鼻腔。

“这味道……不对!”

“味道不对?”张运功眼神一凛,立刻蹲下。

“老爷子,这膏药你最近才配的?”

她的语速极快,像连珠炮。

百岁章艰难地喘着,断断续续地说:

“最近……药味……是有点淡……”

“我以为……是我鼻子不灵了……”

“有人调包了!”王知秋脱口而出。

这可是百岁章的命根子,谁敢动手?

“不,”姜员外摇头,扶着眼镜,“药膏本身没问题。”

她用指甲刮下一点膏药,放在舌尖尝了尝。

“是其中一味主药……‘龙血藤’……被替换了。”

“被替换了?”

张运功的拳头瞬间攥紧。

“能用假药骗过你的眼睛,这个对手,不简单。”

李明轩蹲在菌种残骸旁,发疯似的翻检。

他捏起一只死去的蝴蝶,凑到眼前。

翅膀上的磷光颗粒,正在缓慢熄灭。

“等一下!”他忽然叫道。

“这蝴蝶……不是被药杀死的!”

他指着蝴蝶的口器,“你看,这里沾着菌种的残渣。”

“它们……是吃了菌种才死的?”张运功皱眉。

“可我们明明看到,菌种是被它们吃坏的。”

“不,不完全是。”

李明轩的大脑飞速运转,汗水从额头滴落。

“我的菌种里,除了稀土,还有另一个成分。”

他猛地抬头,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光亮。

“那是我从姜博士笔记里看到的……一种叫‘断肠草提取物’的东西。”

“剂量极小,本意是抑制杂菌。”

“断肠草?”姜员外脸色一变。

“我的笔记里没有这个!那是……”

那是被她划掉的失败配方!

一个毒性极强的废弃方案。

就在这时,张运功的手机响了。

屏幕上跳出陈浩然的名字,她心头一跳。

“张总,出大事了!”

电话那头,陈浩然的声音焦灼得像要炸开。

“市场上出现了一批假的‘汤姑’菌液!”

“而且,检测报告显示……里面含有稀土元素!”

“什么?”张运功霍然起身。

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
“假的?细节!”

她只说了两个字,语气却像淬了冰。

“和我们包装一模一样,但成分……是个大杂烩!”

“有人故意搅乱市场,想把水搞浑!”

陈浩然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,“而且,这批货……来路不明!”

挂了电话,张运功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。

她看向众人,一字一顿地说:

“我们被算计了。一环扣一环。”

她指向那片废墟。

“荧光蝶,毁掉我们的菌种,造成技术失控的假象。”

她又指向百岁章。

“调换龙血藤,让老爷子倒下,瓦解我们的核心。”

最后,她举起手机。

“再抛出假货,彻底摧毁‘汤姑’的声誉。”

“好一招连环计。”

“幕后者,了解我们的一切。”

王知秋沉声分析,“他知道明轩改良了菌种,知道老爷子的药方,甚至连姜博士的废弃笔记都一清二楚。”

众人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落在彼此身上。

空气中,弥漫着猜忌的寒意。

“笔记!”

李明轩忽然想起什么,他冲向放在角落的文件柜。

“第三十七页!关于断肠草的那页!”

他飞快翻动书页,指尖因为紧张而发颤。

翻到第三十七页时,所有人都围了上来。

那一页的纸张,边缘有极其细微的裁切痕迹。

字体颜色,也比前后几页要新一点点。

最致命的是,原本划掉的“断肠草”三个字,被人用高仿的笔迹重新描了出来,仿佛从未被废弃。

“有人……换掉了这一页!”

姜员外看着自己最珍视的笔记,声音都在颤抖。

那是她无数个日夜的心血,竟然被人如此玷污。

“最致命的背叛,不是刀刃。”

张运功看着那细微的破绽,眼神冰冷,“而是糖衣里的毒药。”
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
“我们现在,是一个巨大的筛子。”

“要把藏在里面的鬼,筛出来。”

“蝴蝶扇动的不是翅膀,”她看向远方,那里,城市的轮廓在暮色中模糊不清,“是风暴的预告。”

“分头行动。我要在风暴来临前,看到他的真面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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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鸽羽落菌阵

简介: 北斗菌丝显图,旧纸破窗,惊觉有人先布了千年引子

金句1: 纸鸽吐信,谁把古籍喂给霉菌?

金句2: 菌丝指路,星星在培养皿里复活

金句3: 门缝一响,夜替我们按下灭口键

菌液味像钝刀锯鼻。

姜员外屏住呼吸,喉头却尝到铁腥,胃酸翻泡。

“嘶——”

菌苔鼓裂,七颗亮斑刺目。

她眯眼,指节发白。

啪!

窗闩弹飞,黑鸽撞入。

翅梢扫过灯管,羽毛焦味混进培养缸的冷甜。

鸽喙吐纸。

纸片旋落,边缘焦黄,像被谁用烛火匆匆烤过。

她伸手,指背被鸟爪抓出三道红线。

血珠滚落,菌丝竟探头,嗅般卷起血雾。

纸面字符抖:菌谱·卷七·失。

墨香混土腥,瞬间把姜员外的童年拽回——

十岁,她偷翻祖父樟木箱,被虫蛀的纸页划伤拇指。

祖父喝止:“别碰!指血醒菌,菌寻人。”

回忆断。

实验台猛抖,玻璃相撞当当碎响。

北斗星图腾起,光丝贴她睫毛。

眨眼间,光丝钻入泪腺,凉得她打颤。

镊子当啷坠地。

她听见自己心跳在鼓膜里踢踏。

“姜博士!”

张运功冲门,胳膊夹平板,汗水顺鬓角滴进领口。

“菌丝画图了。”

她声音干哑,指投影,“看,斗柄指西南。”

“斗柄?”

他喘,“那是药引线路?还是逃荒路线?”

姜员外把血抹在记录纸上,推给他。

“血味让菌指路,古人拿活人当罗盘。”

张运功眉心猛跳。

“有人想重启活盘?”

“或许已启动。”

她抬下巴,灯光下菌斑像锈钉,钉住台面。

走廊尽头,铁门“哐”一声,无人风?

两人对视,呼吸同时收声。

“听——”

她竖指。

鞋底蹭地声,细,却稳,像猫夜巡。

张运功抄起消防斧,掌心滑。

姜员外按住:“别给光。”

灯灭。

黑里,唯有菌星浮,冷蓝涂在他们脸上。

门缝底,一线暗影停住。

金属轻敲,密码锁被拨,三短一长。

姜员外心里跟着数:三短一长,祖父敲棺教她的急救节拍。

“自己人?”

张运功用气声问。

“或是送我们上路的人。”

她答。

哒——

锁开,门却未动。

外头呼吸屏住,空气胶凝。

咕!

黑鸽突然炸叫,扑翅撞灯。

灯管闪,菌图抖,星点碎成蓝雪。

借闪瞬,姜员外瞥见门缝插进薄刃。

刀尖挑锁舌,冷光映她瞳孔。

她按住实验台下红色阀。

“敢进门,就让菌真空爆。”

张运功咽唾沫,喉结滚得像石子。

“引爆……我们也逃不掉。”

“那就赌谁先眨眼。”

刀停。

外头人似乎笑,微气音吹哨,退。

门再合,锁舌轻咔,像给死人合颚。

灯亮,两人汗透背。

地上,纸片被鸽血浸,字迹晕开:酉时·河口·第三窖。

“约我们?”

张运功苦笑,“还是约别人误认我们?”

姜员外把纸对折,菌丝黏着,一拉成丝桥。

“酉时前,我们抢先。”

“带什么?”

“带菌。”

她指培养皿,“它们比狗认路。”

“若对方抢菌?”

“那就让菌吃他们。”

她声音轻,却夹冰渣。

张运功抖了抖,不是怕,是兴奋。

“走,实验室有暗梯?”

“通风管,可滑到车库。”

她踢开底柜,露出方洞,金属壁凝水珠。

两人爬入,像两条逆流鳝鱼。

铁皮震,脚步远,夜恢复正常心跳。

车库灯昏。

一辆冷链车趴着,后门虚掩,冷气卷白舌。

姜员外摸车牌,指腹触到凹点——

新漆盖旧号,底下“菌专·07”,祖父单位车。

她心口又被回忆刺。

祖父失踪前,最后发报:07车,河口。

“天意?”

她喃。

“或是套。”

张运功拉她,“上车再猜?”

车厢里,冷雾缠灯,货架排铁笼。

笼里,空试管摇晃,像风铃替谁哭。

姜员外把培养皿塞进恒温箱,锁扣咔。

“菌在,人在。”

“人不在呢?”

“菌也会报仇。”

她勾门,眼弯,笑却冷。

车门合,发动机咳,像老人吐浓痰。

车灯破暗,照出墙上新红漆字:运菌必死。

张运功握拳砸方向盘。

“示威?”

“不,指路。”

姜员外咬字,“跟着死字走,就能活。”

车出库,雨丝砸窗,碎成菌丝样。

雨刮器摆动,像两柄钝剑劈黑夜。

路口红灯闪,像坏眼。

张运功踩油,冲过。

后镜里,一辆摩托亮远灯,追。

车手戴黑头盔,左肩微耸,持弩。

“嗖!”

钢箭钉尾门,尾端挂金属筒。

姜员外嗅到酸味,胃液反冒。

“溶菌雾!”

她拽张运功俯身,脚勾手刹。

车尾甩,筒滚落,爆绿火。

火舌舔路,菌雾铺,像地皮瞬间生霉。

冷链车冲过火幕,后胎炸,车颤。

张运功控把,冷汗滴档杆,“咝”地蒸。

“弃车?”

他喊。

“前面桥底,左转废弃渠。”

姜员外指,“渠通河口。”

两人跳车,滚草丛,碎玻璃割臂,血味引蚊。

远处警笛凑热闹,红蓝灯闪,像给黑夜缝补丁。

他们爬渠口,铁栅锈,一掰开。

菌液湿壁,踩上去“啾啾”放屁声。

张运功笑,“这路响得真客气。”

“笑小声,渠里有耳。”

她推开他,先滑下。

黑水及踝,腐草甜腥。

水下,碎砖磕骨,像亡者牙。

姜员外摸墙缝,掏出塑料包,防水。

打开,旧屏显亮:河口窖口,三短一长闪光。

“信号?”

张运功挑眉。

“回礼。”

她按手电,三下白光,一短长。

远处,同样光回,像鬼眨眼。

“接头人。”

她松半口气。

渠尽,铁梯上掀盖。

外头,酉时残阳,河口滩涂金。

废窖排江岸,砖塌如烂牙。

第三窖门半倒,缝里飘白烟,带烤豆香。

姜员外腹鸣,才想起早没吃。

“豆香掩酸味,有人清场。”

“进?”

“爬梁。”

她指窖顶破窗,“给外头演空城。”

两人攀梁木,霉屑落,像黑雪。

梁下,三男戴防面,正往窖底埋金属罐。

罐面贴菌标,与他们培养皿同编号。

张运功瞪眼,“偷我们的?”

“或我们偷了他们的。”

姜员外悄答。

一人抬头,目光穿过尘灰,像鹰。

梁木嘎,她脚底一滑,碎木落。

“谁!”

底下喝。

张运功捏她手,示意跳。

她摇头,指罐,“先听。”

“线接好,酉正爆,江口飘毒,价上天。”

粗嗓笑,“菌农跪求,咱卖解药。”

“解药在哪?”

另一人问。

“菌丝反噬,就是药引,哈哈!”

笑声撞壁,梁抖。

姜员外血冲耳,眼前星闪。

她摸口袋,掏试管,里头眠菌正醒。

她拔塞,弹指,菌落飘,像灰雪下坠。

雪落罐口,瞬长白丝,缠阀门。

“菌听我的。”

她咬牙,割掌,血滴梁。

血味刺激,白丝狂长,钻罐缝,“嗤嗤”封死。

底人察觉,拍罐,“怎么拧不动?”

张运功趁机跳梁,砸落麻包,尘土爆。

他吼:“抢劫!”

底人拔枪,尘中瞎射,火星跳。

姜员外滑柱落地,抄铁钩,挑飞枪。

一人扑她,被她侧身,肘击喉结。

那人抽,像断线。

余两人逃,撞门,被白丝绊,摔狗啃。

菌丝爬身,瞬裹木乃伊,只露惊眼。

窖静,夕阳最后一条光缩走。

姜员外靠罐喘气,掌心血线顺指滴,菌丝跟血追,像签名。

张运功踹踹被裹人,“货怎么办?”

“带走。”

她撕布缠掌,“罐里原是杀人的饵,现在当证据。”

“给谁?”

“给夜。”

她抬眼,星初亮,“天一亮,菌市开盘,咱把饵扔庄家脸上。”

“能活到亮?”

“菌让咱们活。”

她笑,齿龈沾血,像涂朱。

窖外,潮声近,船笛低。

风里,烤豆香未散,混血腥,成诡甜。

被裹人呜呜扭,菌丝愈紧,骨节咯。

姜员外俯他耳,轻说:“嘘——星星在听。”

张运功打寒噤,却笑出鼻涕泡。

“疯子。”

“疯子才能看见北斗指路。”

她回。

两人拖罐出窖,滩涂远,夜航灯闪。

远处,摩托声再起,像黑蚊集群。

姜员外把血抹罐顶,菌丝立旗。

“来啊,认主。”

张运功扛另一端,“跑?”

“不,迎。”

她舔唇,铁腥入舌,“这一次,让菌挑顾客。”

夜压江口,浪拍岸,像无数手鼓。

背后,窖火忽亮,豆香化烟柱,直冲斗柄。

星图再显,光落罐身,符号全亮。

姜员外瞳孔映斗,轻声数星,像背咒。

“三短一长。”

她念。

远处,摩托熄火,人影犹豫。

菌丝借风,飘向黑影,像索命的棉。

张运功举罐,朝灯晃,“买命钱在此!”

笑声被潮撕碎,四散。

夜回答他们的,只有风卷纸灰,和越来越急的,心跳。

【下一章悬念:江口夜拍,谁才是菌真正的买家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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