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紫砂罐炸裂,菌液逆流成咒,陈金牙轮椅碾过菌丝,毒誓与真相同步直播。
金句1:菌液烫手,誓言更烫。
金句2:轮椅碾碎的不止菌丝,还有父名。
金句3:毒菌教父,先死的是人心。
玻璃碴扎进掌心,陈实没觉疼。
他盯着试管里翻涌的绿,像盯一条活蛇。
“93%?那7%随时反杀。”
姜员外把试管贴在他耳侧,液体咕噜回应,像幼猫打嗝。
“别卖萌,”她低声,“监控在咽口水。”
红外线扫过,陈实闻到自己汗毛的焦味。
他反手抓起暖水瓶,塑料壳烫得粘皮,抡圆——
哗啦!摄像头碎成冰花,马三炮的笑声顺着通风铁片刮下来:“老陈,准头退不了休!”
赵鼻涕的鼻涕悬在鼻尖,晶亮一截,忽然“叮”地冻成袖珍冰溜。
“我舔了,”他含糊,“敌敌畏味,陈年窖香。”
“闭嘴!”姜员外扯开实验服,内衬血红,像被剥了皮的菌伞。
她抡起“菌丝秤砣”——其实是不锈钢砝码,砸向第二只探头。
砰!菌渣溅开,臭得似十年沤肥,陈实胃里翻出一股酸菜汤。
他弯腰,古籍残字从罐底浮起,像烫金蟑螂,一路爬上他手臂。
“君臣佐使……”他喃喃,“缺的是棺材钉。”
林晚照撞门而入,轮椅轮胎碾过菌丝,发出嚼饼干般的脆响。
她大腿菌谱蓝光暴涨,照得陈实眼疼。
“爸——”她冲陈金牙喊,尾音劈叉,“你篡改配方时,把女儿也删了?”
陈金牙没答,轮椅继续碾,菌丝被压出紫色汁,像踩扁的葡萄。
警报撕拉撕拉,红灯把每个人切成剪影。
苏绣云破窗,扫帚柄带风,秤砣悬空三秒,“咚”地钉住通风百叶。
“定时器停了?”她喘。
“只停一个,”姜员外指脚下,“楼底还有连环雷。”
马三炮的暖水瓶“嘭”地喷彩菇,彩虹菌雾裹住火舌,像给恶魔披丝巾。
赵鼻涕被呛得喷嚏,冰溜子弹飞出,“啪”击在陈金牙眉心。
“孝子。”陈实嗤笑,抢过冰溜,按在通风口。
冷气“呲——”白霜爬管壁,毒气脚步顿了顿。
“三分钟。”他竖指,指甲缝全是绿渣。
林晚照甩出菌丝鞭,缠住老轮椅扶手,蓝光顺着金属爬,像给毒蛇通电。
“二十年前,你用这手配方毒瘫我,”她咬牙,“今天还你钉子。”
陈金牙抬头,嘴角扯出湿笑:“女儿,钉子得钉在棺材上,你够厚吗?”
“够。”她拖轮椅滑半圈,菌丝勒得钢架嘎吱,“我自带棺材板。”
陈实趁机掀桌,紫砂罐滚落,菌液泼成一张人脸,赫然陈金牙。
“菌誓成像,”他吼,“违约者菌种绝代!”
姜员外白大褂闪成数据瀑布,指尖敲空,噼啪敲进百思威字王。
“直播通道开,”她喊,“菌农们,验货!”
屏幕雪花一秒,跳出菌坊旧照:孩子倒伏,嘴角绿沫。
弹幕瞬间爆炸——
【那是陈老板?】
【我爹的肺就是他送的!】
陈金牙脸色终于塌,像湿泥掉渣。
“假的!”他嘶吼,轮椅猛冲,撞翻实验架。
菌罐连环碎,绿火爬地,烧出古文:誓。
火舌舔到陈实裤脚,他跳起,踩住火字,鞋底冒青烟。
“烫吗?”他冲陈金牙咧嘴,“比你女儿腿烫?”
林晚照菌谱忽然暗,皮肤下密码溃烂,血脓渗出裙摆。
“快!”她推陈实,“毒母菌在地下三层,爆了就全城陪葬!”
马三炮扛暖水瓶当火箭筒,瓶胆“嗡”地震。“我开路!”
赵鼻涕舔鼻涕,冻出第二颗冰弹:“我殿后!”
陈实抄起半截扫帚,柄端挑试管,像挑灯笼。
“下楼,”他喊,“抢在毒气前面!”
姜员外砸碎终端,硬盘捏手里,血从指缝滴。“证据带走!”
五人冲进楼梯间,菌丝追光,铺在墙上成绿毯。
楼底轰隆,气浪掀翻顶层灯,像巨兽翻身。
陈实脚下一滑,踩到烂菌团,噗叽,臭汁灌进袜缝。
“踩屎感,”他骂,“陈金牙口味真重。”
林晚照笑出声,泪混血淌:“我五岁那年,他让我踩真屎练平衡。”
黑暗里,笑声像碎玻璃,亮得人心惊。
他们冲至负二,铁门封死,菌丝顺着缝狂长,像急发豆芽。
“钥匙?”马三炮喘。
“钥匙在老子脑子里。”陈实拍脑袋,古籍字跳出,烙铁般烫额。
他咬破指尖,血涂门把,菌丝“呲”退,铁门吱呀开缝。
冷气扑面,带甜腻腥,像烂桃子拌福尔马林。
赵鼻涕一嗅,立刻干呕:“底下养的是……毒母?”
“不,”姜员外低声,“是他自己。”
幽绿培养舱排成墙,每个舱里泡着陈金牙克隆体,缺胳膊少腿。
“他打算换壳重生,”林晚照颤,“我当年只是培养皿。”
“那就烧壳。”陈实把试管摔进舱,酒精火“嘭”起,绿人哀嚎。
火光照亮深处轮椅——真陈金牙滑出,手里捏遥控。
“一起死,”他按按钮,“毒气十秒倒灌。”
“九!”
陈实扑过去,菌丝缠遥控,双方拔河。
“八!”
姜员外把硬盘塞进培养舱锁孔,强行短路。
“七!”
马三炮拧暖瓶盖,高压菌雾喷射,火借雾势,卷向轮椅。
“六!”
赵鼻涕冰弹连发,冻住气管阀门,白霜封死出口。
“五!”
林晚照扯开裙布,露出烂腿,菌谱蓝光聚成箭头,射向天花板。
“四!”
箭头击穿通风主干,铁管砸下,正埋陈金牙半身。
“三!”
陈实抢过遥控,反手塞进他嘴里,“尝尝自家味道!”
“二!”
毒气阀卡死,倒吸,火卷毒雾,反灌他胸腔。
“一!”
轰——轮椅炸成零件,陈金牙最后一眼瞪女儿,瞳孔菌丝碎成灰。
警报哑火,只剩培养舱噼啪,像余兴鞭炮。
陈实瘫坐,袜缝里的臭汁已干,结成绿壳。
林晚照爬过去,把残菌谱贴在他手背:“誓言完成,菌种没绝代,我还活着。”
陈实咧嘴,笑得比哭难看:“那就好,我脚还没洗。”
姜员外举起破硬盘,对摄像头晃:“证据存活,菌农们,晚安。”
屏幕外,千家万户亮起灯,像同步点燃的孔明灯。
火场上方,夜色被菌雾染成极光,紫绿交替,像给城市敷了层活面膜。
陈实深嗅,空气仍酸,却混进一点泥土腥。
“闻到了?”他问。
“什么?”
“新生的糟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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