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展销会变屠宰场,陈实被逼祭出“菌刑”,血肉开花,黑幕撕裂,执法人员却踩着血脚印登场——谁在导演“正义”?
金句1: 菌丝开花,先吃敌人再吃自己。
金句2: 枪管冷了,菌丝还烫。
金句3: 他笑到一半,喉咙长出蘑菇。
灯球“滋啦”一声灭掉。
黑暗里,大屏最后的画面定格:陈金牙把发霉菌袋贴上“有机认证”标签。
议论像潮水漫过脚踝,又冷又痒。
陈实按住话筒,指节发白。
“还有第三段视频——”
“砰!”双开木门连框飞进会场,砸翻签到机器人。
黑衣人鱼贯而入,鞋底踩碎玻璃,咔咔节奏像计时器。
他们没喊口号,只甩棍梢划破空气,呜——呜——
展台灯一架接一架熄灭,黑暗有牙齿。
陈实把U盘攥进掌心,塑料壳碎裂,尖角扎进肉。
血腥味冒出,他舔了舔——铁锈里带杏鲍菇的腥甜。
“退后,亮灯!”他喊,却听见自己声音被浓烟折返,像别人在笑。
烟雾弹滚到脚边,嘶嘶喷绿雾。
辣眼剂直冲泪腺,陈实眼前爆出紫星,星星坠成菌斑。
他闭眼,耳膜里灌入姜员外的尖叫:“别碰他——”
尖叫戛然而止,变成闷哼。
陈实睁眼,只看见她发髻散开,黑发黏在嘴角,像墨鱼丝。
黑衣人扭住她胳膊,膝盖顶脊椎,咔。
王知秋想扑过去,被电棍点颈,“嗷”地学狗叫。
张运功最冷静,抱头蹲下,却悄悄把录音笔塞进袜筒。
烟里飘出陈金牙录好的狂笑,立体环绕:“陈实,惊喜吗?”
陈实弓身,菌丝在皮下蜿蜒,像千条热虫找出口。
他嘶哑喊:“菌刑!”
衬衫纽扣一颗颗炸飞,击灭烟头,灼出烤肉味。
肌肉隆起,却被菌丝缝住,紫白纹路发光。
他抬手,五指间拉丝,黏得能听见空气被扯裂。
最近的黑衣人愣了半秒,甩棍落下——棍身先被菌丝缠住,反卷,甩回去,砸碎自己门牙。
血点溅到陈实角膜,世界染红。
他听见自己心跳,咚、咚,每一下都弹出菇伞。
“割他线!”有人吼。
三把匕首同时划来,刃口却被菌丝咬住,发出咯吱咯吱啃金属的酸响。
火花紫蓝,照亮对方瞳孔里的蘑菇倒影。
陈实一拳掏向最近的心口,菌丝顺着拳眼钻进去,外套隆起,像胸口瞬间怀孕。
那人低头,看见自己衬衫纽扣被菌顶飞,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裂帛声,倒地抽搐。
“怪物——”
叫声未落,第二批黑衣人拔枪。
子弹出膛的火舌把烟雾烫出隧道,弹道却钻进菌墙,发出“噗噗”闷屁,弹头被菌丝包浆,悬停,掉地,叮当脆响,像玻璃珠。
陈实虎口震裂,血沿菌丝逆流而上,被吸干,菌色更艳。
他踏前一步,脚底菌毯铺开,踩碎玻璃碴,咯吱,糖纸声。
“还有招吗?”他嗓音被菌撑粗,带着潮湿木屑味。
陈金牙从后台被推出来,西装领口别着无线麦,脸色比菌丝还白。
“停!我投降!”他举手,却偷偷按下袖扣。
天花板音箱发出尖啸,次声波轰下,玻璃吊灯集体炸裂。
陈实耳孔溢血,菌丝回缩,像被烫的章鱼。
黑衣人趁机抬枪,齐瞄眉心。
“跪!”他们齐吼,嗓子整齐得像合唱团。
陈实膝盖一弯,菌丝却反向撑住,骨节发出枯枝断裂声。
他笑,血齿红得晃眼:“轮到我了。”
话音落地,会场后门又被撞开——
这次冲进来的是白大褂,鞋套沙沙,像雪崩。
“卫生局!抱头蹲下!”
执法人员手持荧光喷雾,对着黑衣人一阵扫。
喷雾沾肤变蓝,像验钞笔,标识出非法持械者。
黑衣人瞬间成了夜光靶,扔枪的速度比扔烫手山芋还快。
陈金牙被按倒,脸贴菌毯,菌丝趁隙钻进他鼻孔,发出吮吸泡面的呼噜。
他惨叫,却没人敢拔——菌丝连着手铐,一扯就带出血肉插头。
陈实踉跄,菌丝“嗖”地缩回皮下,留下千针孔,渗淡粉色组织液。
姜员外扑过来扶他,指尖一触,烫得缩回,像摸炉盖。
“撑住,救护车——”
“别。”陈实用袖口擦脸,布一碰就烂,“证据……别被污染。”
张运功递来密封袋,里头录音笔指示灯还亮,像袖珍灯塔。
王知秋把断发埋进蘑菇碎屑,嘟囔:“得赔我植发钱。”
执法人员拖走陈金牙,他鞋底蹭地,留下两道黏液,像蜗牛最后的遗书。
经过陈实时,他突然抬头,鼻子里还晃着半截菌丝,声音嗡嗡:“账……还没算完。”
陈实抬脚,鞋底菌斑与陈金牙对视,啪叽一声,像踩烂番茄。
“我等着。”
大门合拢,会场只剩焦糊与菌腥交织,令人作呕却饿。
灯球重新亮起,白光冷得像停尸间。
陈实摊开手,掌纹里嵌满细碎菌伞,轻轻一吹,孢子飞,像灰雪。
姜员外打了个喷嚏,鼻涕挂出丝,尴尬笑:“算不算二次感染?”
张运功递纸巾:“回家记得喝板蓝根。”
王知秋翻白眼:“应该喝‘板蓝菇’。”
三人相视,同时咧嘴——笑到一半同时停,因为嘴角裂口真疼。
远处警车鸣笛渐远,却混入另一种低频震动,像地底菌块翻身。
陈实回头,大屏闪雪花,隐现倒计时:47:59。
他眯眼,把碎U盘抛入口袋,金属划破布料,发出轻微“呲”——
像新一页被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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